他想起安长煜在耳边怂恿的那些话,再想起对方说“我给你们把风”,背后顿时出了一层冷汗。他也不傻,很快明白了安长煜做这一切的目的。若不是长卿表弟对他无意,一切都是一个误会,那今日今日怕是他们都落不得好下场
一阵冷意蹿上来,李海云也顾不上凄凄切切了,衣袖一甩,大步往望仙楼走去。
安长卿拉着萧止戈走到无人的巷子里,才转过身打量他。萧止戈一路上沉默得不对劲。明明先前还不是这样的。紧接着又发现他鞋子衣摆都是湿的,地上还有湿漉漉的水迹,他皱起眉,见萧止戈一直背着手,就往他身后看“背后藏了什么”
萧止戈抿唇不语,安长卿绕过去看,就见他手里紧紧拎着一盏熟悉的鲤戏荷花灯。
安长卿一呆“这灯”接着很快反应过来,气恼道“你把它捞起来干嘛该不灵了”
萧止戈抿抿唇,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在他以为安长卿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时,却意外撞见安长卿跟李海云拉拉扯扯。在他以为安长卿还是忘不了旧情时,安长卿却又拉着他到李海云面前说了一通莫名的话,还说他和他好着呢。
萧止戈情绪骤起骤落,现在又被当场抓包,便只能僵着脸一言不发。
可惜安长卿如今已经不是那个惧怕他的小小庶子,他眯起眼睛,凶道“你说有事,就是为了去捞灯”
“你是不是还偷偷看里面的纸条了”
萧止戈“”
沉默片刻,萧止戈到底还是点了头“我”
吐出一个字,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只能道“我想看。”
安长卿“”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通萧止戈干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只能气闷道“想看你不能问我吗”
萧止戈垂眸看他,面前的人似乎对花灯被捞起来就不灵了十分耿耿于怀,嘴巴撅得老高,很生气的样子。他有些后悔,想起那花灯上寄托的愿望,若是真的不灵了
摇摇头,萧止戈止住了思绪,哑声问“我问了,你便说么”
“当然。”安长卿奇怪地看着他“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完又不解气地挤兑他“像王爷这种偷偷摸摸去捞花灯的,才不能说呢。”
萧止戈脸色微僵耳根微烫,接着又想起方才看见的一幕,到底还是憋不住问道“你与李海云不可能了,是不是”
“啊”安长卿直接被他问懵了,缓了缓才气道“我与他什么时候可能过怎么李海云自作多情,你也跟着瞎掺和”
萧止戈这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迟疑问到“你们不是”
安长卿黑着脸打断他“我跟李海云什么都不是。可别再把我跟他扯在一块儿了。我之前从没喜欢过谁。”
萧止戈犹不敢相信,顿了顿才又确认道“可他送你的那块玉佩,你一直随身带着”
“什么玉佩”
“你赠我的那块双鱼玉佩。”
安长卿脸这回彻底黑了,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蹦出来“那是娘亲送我的生辰礼,跟李海云又有什么关系”
萧止戈总算意识到这误会大发了,僵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安长卿却是盯着他的腰上,那里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我就说怎么一回也没见你戴过,原来你以为那是李海云的东西”
“玉佩呢你是不是丢了你还给我”安长卿恼道。
“没有。”萧止戈见他生气,连忙解释道“没有丢,我放在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