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帝接过去一看,下面果然盖着西蜣王族的玺印。安庆帝脸色顿时大好,连蜡黄脸色都红润几分“确实还算有诚意。此事若是能成,算你一件大功。”
舒聆停一喜“陛下圣明。臣不敢邀功,只求严惩栽赃陷害之人”
安庆帝龙心大悦,自然不再追究他的罪责,十分好说话地应了下来。
萧止戈在边上听他们一唱一和,想到那副画像上的人,面色微沉,出言劝诫道“西蜣之人素来狡猾,眼下有求于我们自然是千般许诺,事后却未尝会履行约定。且儿臣听闻薛无衣手下有一名猛将商阙用兵入神,十分悍勇。我们贸然出兵,将士长途跋涉又水土不服,未必有胜算。”
安庆帝近来越发固执,最听不得有人反对他。萧止戈一开口他脸色就变了,不悦道“西蜣蛮荒小国,将领再悍勇能敌得过我大邺将士”
说完摆摆手,不耐烦道“你此次受累了,先回去歇着吧。西蜣之事,朝会上再议。”
萧止戈起身行礼,微微眯起眼眸扫过二人,方才退了出去。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画像上的人与安长卿几乎一模一样,若是知道了萧止戈眸色一冷,他决不可能叫安庆帝与西蜣合作。
舒聆停在宫中与安庆帝一番密谈后,隔日便洗刷了冤屈,反而是那揭发的参军,被下了大理寺邢狱严加审问。
而宫中被幽禁的舒贵妃母子也终于重获自由。
安庆帝还惦记着西蜣秘宝,看着楚楚可怜的舒贵妃更觉怜惜,不仅恩准了她回舒家省亲,还额外赏了不少东西以示安抚。
舒府。
舒贵妃看着躺在床上的兄长面色阴郁“大哥可知动手的人是谁”
一旁的三皇子嗤笑道“这还用问,不是二哥,那就只有我那好大哥了。这是想挑着我们和二哥斗呢。若是大舅舅当真在回京路上出了事,母亲能咽下这口气”
舒贵妃一想便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舒聆停活着回来了,嫌疑最大的当真只有萧止戈,而他们母子只怕也还被幽禁在宫中,便是要报仇,那也是冲着萧止戈去的。
“太子真是好毒的心思。”舒贵妃咬牙冷笑一声,接着又似想到什么,嗤笑道“既然他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舒聆停目光一闪“你是说那件事”
舒贵妃点头“当年宫中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提起,违者立斩不赦。但这事也不只我一个人知道长公主这些年,不还死死记着么”
她轻笑一声,抚了抚发髻,对舒聆停道“既然是北战王救了大哥一命,大哥理当登门致谢才是”
舒聆停领会了她的意思,道“娘娘放心,此事交给我。”
三皇子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神情疑惑。舒贵妃却温柔地给他整了整衣襟“这事你别多问,叫你大舅舅去办就是。若是萧止戈知道了当年之事,必不会放过太子的,我们啊只等着看好戏便是了。”
安长卿自收到消息,便在府里焦急等着了,尤其是听传信的护卫说路上还遇见了刺客,更是坐立不安。
直到过了午时,方才有门房来禀报,说王爷回来了。
安长卿急急忙忙到了门口,就碰上了牵着马往里走的萧止戈。
路上遇刺,又赶路回来。萧止戈一身风尘,下巴上冒出了青色胡茬也没来得及刮干净,倒是多了几分落拓不羁。
安长卿站在原地,萧止戈将缰绳交给下人,大步朝着他走去,直至走到他面前,方才低下头,拿满是胡茬的下巴去蹭他“我回来了。”
被他蹭得发痒,安长卿躲开他怀抱,嘴里咕哝着“脏死了”,眼睛却紧张地落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