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冷哼了一声“你这些日子都没出宫,偏偏今日一出宫就撞上了他,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安长卿也是觉得太过巧合,方才提起了警惕。只是又想不通淮如善到底接近他想做什么。
萧止戈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沉思道“你说雨泽会不会也有那副画像”
那画中人既然与薛常相识,薛常又与太祖和淮述安相识,那淮述安没道理没见过画中人。看淮如善这些日子的表现,明显是冲着安长卿而来。那么很有可能雨泽也与那画中之人相关,甚至因为雨泽毗邻南海,极有可能对画中人或者鲛人族知道得更深。
否则安长卿与鲛人族之关联除了少数几人,至今无人知晓。除了长相相似引起了淮如善的注意,从其他方面实在寻不到缘由。
安长卿也凝起了眉,他认真思考了许久,道“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他下次若是邀我,我便赴约去试试他,看看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萧止戈下意识皱了皱眉,接着又想着这是邺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不会出什么事,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说完淮如善,安长卿想起什么,又问道“与雨泽通商之事谈得如何”
“双方都有意推进,谈得还算顺利。只是细则还需要进一步商讨才能定下。不管淮如善目的如何,雨泽倒确实是诚心想与大邺通商。”
安长卿点点头“若是能打通商路,也是件好事。”
萧止戈也正是这么想,闻言又牵着他走到里间,拿出一份草拟协议给他看“今日还与他们谈了这个,若是能成,日后或许我们便能坐船出海,去南海看看。”
他拿出的是一份造船的草拟章程,大邺以改良筒车的图纸为交换,换雨泽派遣擅于造船的匠人来大邺,教大邺的匠人造船。大邺闭国多年,少有出海。所造船只十分落后,而雨泽却最擅造船,萧止戈为以防万一,便特意与雨泽使臣谈了相关事宜。
安长卿看的目光发亮,仿佛已经看到了日后乘船出海的盛况,激动道“也不只是为了南海之行。大邺雨泽之外,尚有无数外邦,等我们自己造了海船,也可以出海去那些异邦看看,同他们做生意也无不可。”就像他从前看过的那些游记所写一般。
萧止戈被他看得心头发热,趁机在他唇上偷了一吻,低笑道“雁王心里惦记的都是大事,朕却想着,日后我们可以周游大邺河山,看尽河山之后再乘船出海,见识一番天地广博。”
“太子才不过一岁,你想得也太远了些。”安长卿笑他。
萧止戈理所当然道“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前半生攘外患平内忧,励精图治为后世铺路。剩下半生我却不想耗在这上面。人生苦短,爱侣难求。我只想珍惜与喏喏相守的时光罢了。”
这是他自当了皇帝之后便有的想法,若不是这大邺江山无人可守,他当个闲散王爷与安长卿自去逍遥也无不可。
安长卿听得心里一动,尤其是今日听了薛无衣的故事,他愈发觉得这世间不美满太多,他与萧止戈此生看似圆满,却也是上一世生死相离才换来的。因此这一世,他也愈发地珍惜两人的情谊。
凝视着男人认真的眉眼,安长卿粲然一笑“那你现在可得对安珩好些,不然他可不接你的担子。”
萧止戈背过手哼了一声“他若不当,便叫安珠当好了。”
安长卿被他逗得笑容愈盛,当真认真想了想道“还是安珩好了,安珠脾气像你,真要是当了皇帝,那些大臣们怕是没有盼头了。”
萧止戈听着却笑容一收,神情危险地逼近他,将他抵在内殿的屏风之上“那些大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