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想到,兴武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竟然躲在哥儿身后,把年迈的老父推出来打前锋
他就不怕老人家吓出个好歹
到时候这官司就算算在乐安侯府头上,让他们不好过,他自己就能安心么
“我的儿,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跟在老夫郎身后的,却不正是醉汉兴武伯府长房二郎的生父。看到猪头脸一样的儿子,一瞬的惊愕之后,他脸上的哭意顿时真了十成。
兴武伯夫郎快走一步,想起什么,又回头扶住自己的公爹,哭道“阿爹,您看二郎被打成什么模样了。乐安侯,你欺人太甚”
“什么”
老夫郎一惊,看见地上哭嚎不止的人,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指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孙儿他,他”
见状,大家都怕老人家一时心急抽过去。
张河正不知所措,却听贺林轩出声道“老人家,您认错人了。”
他已经从诺儿口中听说了事情的始末却是这个醉汉先用石子惹火了老黑,后来又借老黑的瘸腿取笑李文武,这才让张河动了真怒。
虽然他们占着理,但张河下手太重,反而显得过错更大一些。
贺林轩立刻就想明白来者不善。
他把诺儿递给李文斌,大步上前,握住老夫郎的另一只手,笑着说“您再仔细瞧瞧,您的孙儿长的是这副模样么”
“这”
老人家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眯着眼睛看了一阵也看不分明。
兴武伯夫郎原以为他们会把错处推到儿子头上,已经做足了应对的准备,怎么也没想到贺林轩竟然睁眼说瞎话到这个地步。
“你胡说,他明明就是我儿”
没等他说完,贺林轩抬手一个手刀直接打昏了他。
“夫郎”
跟来的小厮尖叫一声,扑上来扶住软倒的兴武伯夫郎,“你想干什么”
他们惊恐地看着贺林轩,贺林轩给王山使了一个眼色,和同样吓了一跳的老夫郎说道“老人家莫怕。想是今日天气炎热,他热昏倒了。我这便着人请大夫,您也随我们到府上小坐片刻吧。”
“昏倒了”
场面混乱,只有贺林轩说话不徐不疾的,让人听得分明,很有说服力。
吴老夫郎虽一脸疑惑,但在贺林轩扶他进府的时候也没拒绝。
只是牵挂着据说出事了的孙子,急忙忙地拉着贺林轩问道“那我孙儿呢我的乖孙他在哪儿”
贺林轩“您不要着急,我这就派人帮您找。”
“好,好我的孙儿,你要快些找他来”
面对老人家的嘱托,贺林轩笑容不变,满口答应。
“阿祖,阿爹,救我”
吴二郎见状再顾不上喊疼,大叫起来。
得了吩咐,正找人拿麻袋把兴武伯府的随从套上的王山快步过来,一把卸了他的下巴,接着用麻袋第一个把他套上了。
不说别人,便是李文斌他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这时,贺林轩已经迎着吴老夫郎进了府。
随行而来的人一个个都被捂了嘴,另有两名家奴拖着昏迷的吴大夫郎跟在后头。
这情形看着,侯府仿佛变成了土匪窝。
而贺林轩就是那个土匪头子,
还是读过书,会忽悠人的那种
张河咽了咽口水,看着温声安抚住吴老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