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还不算要紧。
前两日张河竟就在无意中听到别人背地里笑话他是“一问三不知”,堕了李家天下师的威名。
张河在外没表示什么,关起门来却是发了一通脾气。
李文武听说后,直接交代管家和门房再不接那人请帖,再不与那家往来。
张河不爱诉苦,这些难处以前李文斌从未听说,现在听了也很是不豫。
张河道“那些笑话我的,说的也是实情。我张河就是这样一个人,又不在他家讨生活,我过我自己的日子,他们说了,我气过了也就过去了。可是,有些事我真忍不了。”
那些拿他掰扯李家的,埋汰他教养的,张河就努力不往心里去。
更让他气恼的就是和赵家夫郎一样狗拿耗子,替他和李文武操心李家香火,更有可怜乐安侯娶了妒夫,后院冷清的。
对这些人,李文武真是忍无可忍。
要是换作在贺家村或是山水镇,但凡谁敢当面和他说这样的话,张河撸袖子就抽他几嘴巴,不打的对方满地找牙都不罢手。
可如今在南陵城,有了尊贵的身份,很多事情反而束手束脚。
张河想起来就窝火,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他道“那几个贱胚子,真以为我看不明白他们心里藏的龌蹉”
“这赵白氏就不说了,他是恨不得给咱家添堵。
可我就想不明白了,有些人还要仰仗你阿兄,或者要在林轩手底下讨生活的,怎么就能这么讨人嫌呢
就柯家那个,上回和我说,娶亲娶贤,贵在人品不在其他。
但他自认才疏学浅同自家老爷说不上话,累得夫君心有苦闷也无处诉说,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后来他做主给他夫君寻了两个知趣的,这才不再日日愧疚难安。
你听听,他当着我的面说这话,什么意思”
张河冷哼,“也不看看他那个寻花问柳的好夫君是什么德行也敢拿来与你阿兄相比”
李文斌听着直皱眉,待到这一句,才失笑道“原来阿嫂是替阿兄委屈,我还以为你是要同阿兄振一振夫纲呢。”
“咳。”
张河瞪他一眼,但脸上也生出一点笑意,道“这当然也得做,但还不是最要紧的。”
“我嫁你阿兄的时候,我阿爹就说了。
咱们哥儿虽然嫁人以后要冠上夫家的姓氏,可不论姓张姓李还是姓什么,我还是我,还是堂堂正正的张家儿郎。
咱们做人要本分,可有些委屈是不能受的。
今时今日,如果换作我是柯家夫郎,不剁了那男人作孽的二两肉都是宽大了,还给他安排一二三的解语花
呵,这是拿他夫君当恩客呢,还是拿他自己当龟公恶心谁呢”
“阿嫂说的是。”
李文斌哭笑不得。
他看得出来张河生气归生气,但还应付得过来,也没有多加干预。
只是叮嘱道“阿嫂,我们李家虽然从文,但也是和张家一样的硬骨头。有些事咱们跟人讲道理,但有些事不能忍,有些气不能受。你该怎样就怎样。咱们活的坦荡自在,不用怕得罪人,要是应付不了只管丢给阿兄就是了。他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张河想到李文武对自己的维护,心中一宽。
见阿弟担心自己,昂头一笑道“你还不知道我么,能受气那就不是你嫂子了。阿弟放心,我心里门儿清,谁找我不痛快,总有还他的时候”
李文斌笑着点头。
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