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睡的舒服吗”
蔺负青露出一个清浅笑容。
笑得很开心,也很坏。
方知渊很很屈辱。
他脸色青白青白的,屈辱得浑身都在发抖,却又只能恨自己这身体的本能不争气
蔺负青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继续逗弄“你抱我抱得好紧,是把我当你的刀吗”
方知渊“”
蔺负青平静地眨眨眼,眼眸无辜而纯粹“你这样抱着我,如果阴妖来袭,难道要把我倒提起来当刀砸出去”
方知渊“”
蔺负青想了一想,又认真道“如果你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想拔刀出鞘的时候,会不会把我的头拧下来”
方知渊终于快被逼疯了,阴狠狠地破口大骂“你再多啰嗦一句,我这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少年蔺负青哪曾见过这么放狠话的,他茫然道“可是你打不过我啊。”
“”方知渊嘴唇抖着,眼前一阵阵发黑,好像随时都要晕过去。
可那白衣小少年却抬起手。晨光之下,他坦然自若地揉了揉方知渊的头顶。
“好啦,起床吧,起来我给你梳头发。”
方知渊想起当年就闷闷地笑,他搂着蔺负青亲了亲,又蹭过去咬他耳垂,总之就是不让人好过。
蔺负青被他折腾得困意也没了,无奈地翻个身,语调淡淡道“你不睡是吧,行,不睡就双修吧。”
他说着就去扯自己的单衣衣襟,故意调笑道“来,伺候孤家舒服着。”
夜色撩人,水波上的月影乱了,光波泛起褶皱,薄雾罩着莲叶,醇酒浇醉月色。
萤虫一路惹过娇艳红莲,最后停在正中莲房,剔透翅膀颤了颤,反射的艳色也惹人心痒。
蔺负青情动,昂起一截纤白颈子,眸色氤氲地向方知渊贴过去,后者却摁住他的膝盖,“别。”
蔺负青皱眉不解,方知渊很自然地笑“你说的,今儿我伺候君上。”
蔺负青却“啊”地轻笑,了然扬眉道“不敢同我双修了是不是你给我冒险折腾出这么不稳当的阴阳双元婴,还不肯双修调和,哪有这么便宜的啊”
他猛地浑身紧绷,脸埋在一朵摇曳的红莲间,闭眼半笑半恼,“呵,先别弄让我把话,说完嗯”
那鼻音慵懒,带些禁忌般诱人的湿润感。方知渊屏息,手指动作略缓,暗沉的眼神中涌流更急。
只能看着却不敢真的做什么,他他也真是忍得辛苦
可如今自己元婴异常,方知渊更怕贸然双修给修出个什么万一来,至少再过数月确保万无一失,他才敢与蔺负青灵流相交。
“怕什么。”蔺负青抬臂勾住他脖颈,低声道,“只是想帮你调和一些罢了,而且也算给我偷些你的修为吃,行不行”
他伸手去摸方知渊的下丹田,含笑道“阿渊你看看这儿,我可馋得很呢。”
方知渊只觉得酒劲儿又往脑子里冲,晕眩与清醒交织。他小腹被那凉凉的手指摸得如火烧一般,嗓子不知觉间哑了“想的美。我好容易胜过你一次,你就馋着吧。”
蔺负青不依不饶,索性把腰带扯掉了,扔在水间。衣衫彻底松开,魔君屈起双腿缓慢伸展。
他早担心着方知渊结出这个强盛过头的阴元婴,今晚若是能趁知渊半醉,双修把那阴气引导过来些许,也算能放心些。
可方知渊在这大节上却不肯昏头,当即就往后撤“不行。”
蔺负青扯他衣襟,软声道“怎么又跑,还想和小时候那样,叫我教你怎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