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衎此刻正抱着箜篌,手轻轻抚着,凭着记忆里洛鸢的模样抚着他最爱的曲子,身上穿着女式的襦裙,头发胡乱的束成发髻,脸上还搽了脂抹了粉,一副小女子的娇羞模样,急的徐夫人在旁边满眼泪水。
见人进来他匆匆瞅了一眼,用掐着嗓子阴阳怪气的声音道“面生啊,不知道我弹的箜篌二位觉得悦耳否”
江夭夭眼角不留痕迹的抽搐了一下,随后吃惊道“怎么这般了”
徐老爷一拍大腿“这谁知道啊都怪那乐妓死了都不安分,把家子折磨成这样,您说该怎么办啊”
江夭夭瞅了眼沉浸在思绪中的徐衎,沉声道“恐是命不久矣。”
徐老爷愣住,徐夫人听到哭的更厉害了,待徐老爷回过神来,求助的看向蓝曦臣,虽然昨日里做了功课才得知这位女子便是大名鼎鼎的灼华卿,可还是不相信的确认道“衎儿不过就是被怨魂缠身,怎么会泽芜君,没有别的办法救救他么”
蓝曦臣没作声,江夭夭道“蓝宗主这是不忍,毕竟徐家独子,是不是”说完还挤眉弄眼的瞥了他几下。
蓝曦臣配合的点头“节哀。”
“噗,咳咳。”
节哀江夭夭用几声咳嗽掩盖自己笑场,这招火上浇油蓝曦臣浇的可真妙啊。
徐老爷关切的问候她是否身体还不舒服,江夭夭摆摆手,做模做样的来回渡了几步“看徐衎公子这模样,丧失意识,估计怨气已经侵入肺腑了,除非连根拔起,不然日后定会更加糟糕,然我二人并没有那般厉害的神器,所以辜负厚望了。”
“二位”
好在徐老爷虽然接触仙门却了解不深,不然定能辨别她在胡说八道。
江夭夭问“那我问你,可知箜篌女是如何死的”
徐老爷不解她为什么突然问,于是道“失足啊,这城里的人都知道的。”
昨夜里徐衎要求他们帮忙演戏,怀疑是他父亲害得洛鸢如此,于是江夭夭便试探了起来。
她故弄玄虚的啧啧两声“可失足是老天爷收魂,谁都要服气的,不能不服,倘若是被人害死的,害她的那个人大多都会遭报应,如此看来这位姑娘定是被害死的,你们徐家钱庄或许被她诅咒了,徐衎嘛正好元气不足,受影响最重,下一个就不知道这箜篌女会寻上谁了况且死因不详,无从下手。”
徐老爷有些慌“那对用火我听说用火将尸体焚烧殆尽,可消除死者怨气”
蓝曦臣皱眉,终于发了话“不可,若将尸体直接焚烧,等同于挫骨扬灰,会使怨气更加深重,莫要听信,入土为安才是最好的。”
徐老爷一听,连忙叫下人去把抛在荒地的洛鸢尸体寻了回来,好好安葬入土了,就在城外一棵歪脖子树下,一个土包和简单的木头牌。这大动静搞得长水城人人皆知,之前徐老爷多不待见那位乐伶啊,结果人家死后,不但把抛的尸给寻回来,还鸣乐下葬,叫人笑话。
按照计划,一会傍晚时分,徐衎会扮成洛鸢的模样来到徐老爷房中,那个时候他们只需要煽风点火就好了。
外面还是阴着雨,两个人寻了个地方躲起来,一边是墙,一边是徐老爷房间,还能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里面的情景,更是连一点雨点都浇不着。
徐老爷正在房间的书案旁,江夭夭瞅了眼后悄声对蓝曦臣道“你刚刚说节哀哈哈,笑死我了,没看出来你挺有天赋的嘛。”
蓝曦臣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已。”
江夭夭道“别夸我,我一般一般,还是你厉害,两个字,吓得徐老爷的脸都白了哈哈。”
天渐渐黑了下来,两个人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