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早就沾染了酒气,也不在意聂怀桑的酒嗝了,金光瑶接过门生递来的醒酒汤,见他不配合于是连哄带骗道“怀桑当然很聪明了,来,把这醒酒汤喝了还会更聪明的。”
“真的那我喝”聂怀桑拿起就喝,一碗下肚被呛得咳嗽几声,摇摇晃晃的往榻上一扑,迷糊间还吧唧着嘴道“真好喝再来一碗还有不”他渐渐安静的睡着了。
“二哥快回去歇息吧,怀桑我会派人照顾的,别担心。”
二人如释重负般,金光瑶叫人帮忙把聂怀桑带回去,蓝曦臣则轻车熟路的回到了他在金鳞台的特殊住所,他是常客所以金光瑶还特地腾出来个别致院子供他居住,还说盼着他常来更好呢。
院子距离会客厅和芳菲殿都不远,只为了方便二人秉烛长谈。
现在夜已浓重,屋中的星星烛火从中透出来,多半是侍女帮他点好的,他不以为然的进了屋随手将门关好。
屋子分外间和内间,外室进去便是张精雕的圆桌上面白玉茶件剔透晶莹,往旁边看则是书桌,后面倚着墙的是一面立架,左右撑满,上面几乎没有空格,全都都摆着物件,琳琅满目的叫人眼花。
内室用山水屏风隔开,帷幔被绑在镂空的木拱门上,视线尽头是张拔步床,仿佛单独围出来个空间般将内室又一分为二,质量最佳的木面上面雕着仙鹤和云纹,床前浅廊中摆着一双绣花鞋,此刻铺好的被褥之上正有一名女子侧卧着,冲愣在原地的蓝曦臣抛了个媚眼。
“阿夭”
江夭夭手拄着脑袋,另一只手捏住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裙角上提渐渐露出一小节白嫩的腿,语气从未有过的娇柔“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我都等了好久了。”
蓝曦臣站在原地不敢动,江夭夭心里叹了声真是个木头,然后光着脚丫迈下了床走到蓝曦臣旁边,双臂缓缓攀上他的肩,脸几乎快和他的脸贴上,就等他的一个反应。
“你没穿鞋,别踩在地上,地板凉。”蓝曦臣避开她视线,瞅着她的脚。
他莫不是害羞了吧,江夭夭轻笑着将踩在地面的双脚抬起,转而踩在他的鞋上,催促道“确是有点凉,那你快带我去床上呀。”
江夭夭虽然不重但是踩在他脚上还是有些重量,她笑嘻嘻的整个人都爬在他身上一直催促着他挪步,他道“别玩了,快下来。”
“不,除非你把我放哪儿去。”江夭夭耍泼的用手指床。
她晃来晃去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蓝曦臣环住她的腰替她稳住身型,叹了声气,他送走醉酒的聂怀桑又迎来了不太对劲的江夭夭,今日仿佛落不得清闲一样。
“好。”
此刻他距离床榻也不过几步,走的却极为艰难,怀中的小女子反倒开心的很,他站在上床前的矮阶上把江夭夭往下一放,她顺势就松开了搂在他颈间的手,然后成大字倒在床榻上,眼睛笑的眯起来道“你身上的酒气好重哦。”
蓝曦臣道“我去换洗一下。”
“诶,等等”
江夭夭将欲离开的蓝曦臣一把拽了回来,紧紧的扯着他的衣领不松手,低得让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撑着床才不至于压在她身上,他轻轻启唇问道“你怎么了”
她眼神游离没做解释,只是抬头贴上他的唇一下随即就松开了,然后又抬起头来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一双杏眼眨都不眨的睁得圆圆的。
蓝曦臣不禁怀疑道“刚刚干嘛去了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江夭夭道“没有啊,我挺好的,是你说没了我你睡不好觉的呀,我这不来关怀关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