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上不乏有小孩子在湖上作乐,滑着冰打着雪仗,传来阵阵笑声。
莲花坞相对于其他仙府,算的上极为开放,就连莲花坞大门里面都有好多小摊小贩。高高的坞门看起来威严,却镇不住半点云梦孩子的欢乐。
远处冰面上,有两位紫衣少年滑步急急向码头奔去,一位用红绳束起长发,一位用紫缎绑起发髻。
码头上一位气质温婉的少女正笑着看向两人,身穿紫色襦裙,与那两位衣着单薄的少年不同,她披了件厚重的披风。
“阿姐”
魏无羡从远处就开始挥手,随后脚下一跃上了码头,来到江厌离面前笑嘻嘻的道“我们回来啦”
在江厌离面前的魏无羡永远都长不大,永远像一个小孩子。就像有一年江厌离随口问了一句阿羡多大了,魏无羡就学着孩子语气的道羡羡三岁了。
江厌离想起来不禁发笑道“阿羡阿澄,我和阿夭这几日在莲花坞尽听你俩的好消息了。”
魏无羡拉过师姐边走边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师弟,能不厉害么”
江厌离道“就你嘴甜”
魏无羡嘿嘿一笑,她师姐笑起来就是好看,谁也比不上。
外面一阵寒风接着一阵寒风,江厌离不禁裹紧了披风,江澄见状微微蹙眉道“姐,我们快进去吧,外面这么冷,你还来外面迎接我俩。”
魏无羡道“对对对,我们快进去。”
“嗯。”
莲花坞大厅里正坐着一位少女,身上披着层棉被,手里拿了个散发暖气的香炉,可看她的样子依旧很冷。
江夭夭很怕冬天,越冷越怕,她曾在遗留的那本乌家秘术上看到过,上面有提到生来带胎记的便是注定的下一任家主,会比寻常人的阳气胜上好几分,并以此来相互调节制约灼华剑带来的阴气,这也就解释了年少时她为何老会成邪祟的目标。
不过她还没有那个能力能全部抑住剑上的阴气,所以年年的冬日里,她是既怕冷的,一到冬天什么活力都没有了,只想天天在暖炉边上盖着厚被子。
这不天这么冷,江澄魏无羡两人都去参加岐山温氏的清谈会去了,江夭夭却说什么都不去。
他俩从出发到现在回来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天怎么还是那么的冷
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随后门被打开,一阵寒风直向她袭来,冻得她抖了三抖,江澄小声笑道“大粽子。”
江夭夭瞪了江澄一眼道“你俩终于回来了,这几日里我好无聊,我就等着你们俩回来”她知道魏无羡给人带礼物的习惯,所以她看了看魏无羡,欣欣然的道“有没有我的礼物”
魏无羡神秘道“你猜。”
“我才不猜呢,你快说,是什么呀什么嘛”
江夭夭裹着她的大棉被向魏无羡扑去,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找到了一根簪子。
那簪子做工十分精细,端上有着瓣瓣用红宝石做成的桃花,从中蝴蝶嬉戏,金丝点缀珍珠镶嵌,垂下的步摇上仿佛坠着颗莲花和红宝石一起摇晃,使得他在光下闪烁阵阵琉璃之色。
江夭夭轻抚道“好好看。”
魏无羡道“是吧,我选的,好看吧,我就说女孩子会喜欢吧。”
江澄瞥了眼簪子,怎么也看不出好看再哪里了,于是道“明明那么难看。”
魏无羡道“就你那独树一帜的审美,能看出来好看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