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夭夭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愚蠢行为,道“你就把字条还给我嘛,你留着干什么用呢,那明明是我写的,你怎么可以拿走就不给我了,给我嘛,好不好嘛。”
“你真的那么想要”
蓝曦臣把纸条拿了出来,再度展开,江夭夭眼巴巴的瞅着他点了点头。
“那好。”
只见蓝曦臣直直的走向桌案上,执笔沾墨,在一张白纸上写着我喜欢你。
待墨干于纸上时,蓝曦臣把纸折叠起来,和她的那张纸条叠得一模一样,然后在不能动的江夭夭面前晃了晃,放到她的枕边道“纸条我还你了,时辰当真不早了,快睡吧。”
“”
江夭夭欲哭无泪,心里暗道我不要这个,我要我写的那个啊
烛火一灭,不管江夭夭再想说些什么,都看不见嘴型了,蓝曦臣把内室留给了她一人,他则摸着黑去外室的小榻上休息。
这下,话说不出口的感觉江夭夭可算彻底体会到了,她一定要养好嗓子后,彻底说个痛快。
她看着漆漆黑黑的屋子,只好闭上眼睛,按他们蓝家的作息规矩来睡觉,或许是太过安静,她不一会就睡着了,甚至还做了个梦。
梦见还是在云深不知处,还是她和蓝曦臣二人,他在溪旁吹着裂冰,她靠在他的身上,是与世无争的二人世界,她享受在萧声的悠扬里。
一曲终了,蓝曦臣放下了裂冰,她有些疑惑的问他为什么不吹了,只见他从衣襟中取出一张字条,顿时江夭夭的脸就黑了下来,她扑上前去,成功的从蓝曦臣的手里把字条抢过来,快走几步把字条直接扔进了溪流中,还冲着蓝曦臣得意的哈哈大笑。
就在她快笑到岔气的时候,听到一声略带稚气的声音道“泽芜君,我姨母会不会是睡得太久,脑袋有点那个了”
“应该是梦到什么好笑的事了吧。”
“姨母姨母。”
世间唤江夭夭作姨母的只有金凌,她费力的睁开眼睛,被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刺道,只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身穿黄衣的少年正趴在她旁边,关切的喊着她。
“是小如兰么”
金凌揉了揉眼睛,他明明看到他姨母睁开眼睛还张了张嘴,明明是说了什么的为什么他听不到
“她说,是小如兰么。”蓝曦臣帮忙道着,“是小金公子没错。”
“我姨母这是怎么了是嗓子出了什么问题么”金凌站起身来对蓝曦臣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道,他自小对蓝氏双壁心存尊敬,而其中的含光君令他心怀敬畏,而泽芜君则不同了,他时时常常来云深看望姨母便同泽芜君接触多了,也不畏惧什么了。
“她睡得太久,嗓子许久未用,需要一些时日来恢复。”
金凌点了点头,将目光重新移回到江夭夭的身上,只见那榻上的女子正仔细瞅着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似乎要将这几年落下的全部都补上般,搞得金凌有些不知所措,低声唤了句“姨母。”
江夭夭眼眶微红,这是她阿姐的孩子,眉间朱砂腰间岁华,胸口的金星雪浪开的灿烂,一晃居然从小屁孩长成翩翩少年,而她只是睡了一觉般,很不真实。江夭夭一把将金凌拉到她的面前,紧紧拥入怀中,被抱得难受的金凌也出了奇的乖巧没有反抗,久违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他也小心翼翼的抬手环住了江夭夭。
这是他的姨母,除江澄以外最亲的人他依稀的记着小时候,最喜欢跟在一抹红衣之后,屁颠屁颠的,带着他到处去耍,然后不知为何,他的姨母便日日夜夜躺在这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