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此刻脸色苍白,血几乎将他身下的地板全数染红,江夭夭道“这样下去他恐怕会坚持不住的。”
蓝曦臣还是不放心的来到金光瑶的身边扶着他站了起来,将盖住右臂的衣袖卷起,入眼一片血肉模糊,森森白骨都被那一掌打得破碎,大臂几乎看不出完好的肌肤,似乎是靠着仅剩的几缕肌肉链接着小臂,脆弱的仿佛只需轻轻一击,便可让手臂分离。
情况不佳,金光瑶疼的满头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蓝曦臣扭身向聂怀桑道“怀桑,刚刚那瓶止痛伤药给我。”
聂怀桑乖巧的翻找起来,不过手大脚大的他一阵手忙脚乱,翻了半天也没找见,急的快哭了,江夭夭看不下去的帮忙在他身边寻找,还喃道“聂兄你是不是随手放旁边了”
“我我不记得了。”聂怀桑说完,一抬头惊恐万分,“曦臣哥小心身后”
蓝曦臣本就浑身戒备,此刻被聂怀桑突然的一嗓子,没做任何思虑直接拔出朔月往身后刺去金光瑶满脸错愕,低下头只见朔月将他的胸口刺穿,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蓝曦臣,嘴唇开合却发不出声音。
江夭夭愣在原地,还维持着寻找伤药的动作,发声问向聂怀桑道“怎么回事是他要偷袭蓝曦臣”
聂怀桑被金光瑶瞪得缩了一下,道“我刚才看到三哥,不,金宗主把左手伸向后面,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他还藏着什么武器这才”
他结结巴巴的也说不清楚,在座各位都一脸茫然,谁也没有注意到金光瑶到底干了什么,现下被朔月一剑贯穿胸口,怕是许多话都来不及再问清楚了。
金光瑶嘴角突然扬起,像是自嘲,嘴角流出一丝血,他居然强行冲破了禁言术,声音悲愤,仿佛被最不设防的亲人背叛般,剥去了温雅的外衣露出了凶狠的一面,满是戾气的道“蓝曦臣我问你我有么”
蓝曦臣一滞,他也是听聂怀桑说的,甚至没有人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没看出来,怀桑,你真能藏。”金光瑶哈哈大笑着,笑的都快站不稳了,“我居然被你摆了一道,好一个一问三不知难怪了呵,为了大哥你居然藏了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蓝曦臣的眼神复杂起来,疑惑不解与后悔都充斥在心尖,他道“怀桑你”
聂怀桑知道他要问什么,急忙摆着手解释道“我是真的看到他,是真的,相信我曦臣哥。”
一刹那蓝曦臣也不知该相信谁,聂怀桑说确实看到了,而金光瑶却说他从未想伤过他一分一毫,可他说的话他还能再相信一次么这人一生撒了无数谎,也骗了他好几次,明明不可再信,为何他打心底的觉得他这次是真的并无谎言呢
聂怀桑真诚的眼神让江夭夭怀疑不起来,但从莫家庄到观音庙,似乎真的有人在一步步引着他们发现最终的秘密,心思缜密,不留破绽,怎么也不像眼前这位一事无成的聂宗主作为,江夭夭对上聂怀桑慌张的眼神,不自觉抖了一下。
“蓝曦臣,咳。”金光瑶不再倔强的喊着他二哥了,胸口一剑已经断了二人情分,不必一直自作多情,“我一生害人无数,可我独独没想要害过你”
这话说的蓝曦臣心里揪着疼,好一阵无话可说。
金光瑶冷笑一声,脚步后撤,忍着疼痛将朔月拔出,鲜血瞬间涌湿了家袍,也不知他究竟是从何处来的力量,竟疾步起来
蓝曦臣匆忙追去,他不可能让金光瑶一错再错下去。
金光瑶的方向是那口封着聂明玦的大棺,蓝曦臣满心都是擒住金光瑶的念头,哪里能顾忌那么多,他几步便追上金光瑶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