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兮取下腰间的软剑,格开谢玉的剑,并以凌波微步飞快地避开,将战斗转向场下。
“好身手”夏冬看到林子兮的一挡一避,忍不住喊道。
“谢侯爷,这是恼羞成怒,打算赶尽杀绝吗”
谢玉举剑的手一紧,正要再刺,却被卓夫人拦了下来,“先听听她怎么说,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孩子”
“是啊谢兄,先听听她怎么说再动手不迟啊”卓鼎风也跟着阻止。
谢玉深深地看了卓氏夫妇一眼,心知无论如何,今日与卓家是注定埋下疙瘩了,只是无论如何,这女子不可留,省得她多话,造成更多的损失,想到这里,他一挥手,调来府兵,准备群起而攻之,杀了林子兮。
看着谢玉全然不顾自己的阻拦,还待杀宫姑娘,听到梅长苏说今日两家注定要翻脸而谢玉没有反应的脸,听着他一番似乎气急败坏说出口的话,想到谢玉曾经对自己说的一系列似乎大义凛然的话,卓鼎风像是才认识这个相交二十余载的人,他忍不住凄然一笑,自嘲道“你这是相杀她,还是想杀我呀”
看着卓家人的态度,听到梅长苏说誉王已经带着府兵在外等候,谢玉知道今日是不能善了了,但是他也不惧,以去查看为由,让近卫去抽调巡防营的人,而后便和场内其余人僵持着。
林子兮瞥了离开的人一眼,叫吧,闹吧,闹得越大,越难收场。
只是,无论如何,她得替原主和卓夫人解释当年的事,给卓家一个交代,谢玉欠宫羽一家,宫羽却是欠了卓家。
“我父亲,是杀手相思。”她转向卓家人,缓缓地说出二十五年前那一桩旧事。
“当年,他准备金盆洗手,组织却要求他做完最后一单,即帮助一位朝廷重臣杀了他夫人怀着的别人的孩子。
那个夫人,就是长公主。”
而当时卓家夫人正好也有身孕,且与长公主因避瘟疫,入了同一庙中待产。
卓夫人回想起生产时的情景,几乎能猜到后来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果然
“临盆那日,风雨交加,两人同时生下了婴儿,父亲趁乱杀了其中一个婴儿,可谢侯爷认为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要求父亲必须将另一个婴儿也给杀了。”
看着卓家人变得愤怒而伤心的脸,林子兮垂眸,“只是那时母亲已经有了身孕,父亲不忍心对另一个婴儿下手,于是带着母亲离开。”
“可因为父亲没有完成任务,谢侯爷大怒,一直追杀着父亲。直到我两岁那年,父亲偷偷地把我和母亲藏起,自己去引开追杀的人。”
“父亲离开我们以后,大概只逃了七个月对吧,谢侯爷”林子兮深吸一口气,转身抬头看向谢玉,毕竟不是原身,即使原身原身,也不知当年之事,如同看一个话本子,她对当年之事、对那个背影遗憾,却没有那么地愤恨。
但景睿,却是她相处良久一同玩闹了许久的朋友,在方才同卓家解释说明时,尚可控制语气淡淡,在质问谢玉关于景睿的事时,却是忍不住含怒。
“后来,长公主有所察觉,对景睿寸步不离地疯狂保护着,并且随着景睿慢慢长大,谢侯爷杀景睿之心慢慢的没有那么强烈了,再后来发现成为两姓之子的景睿可以为自己带来利益,因为可以利用实力不低的卓家帮他完成他无法完成的事情,两家愈发亲厚对吗谢侯爷”
气氛有些冷凝,飞流似感觉到了林子兮的心情,窜到林子兮身边,关切地看着她,“姐姐。”
林子兮心一暖,拍了拍飞流的头。
“谢侯爷”梅长苏收回看着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