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距离,harry只能听到那姑娘喊出的姐姐这个词语,想到死去的人里也男女皆有,其中应该是有她的家人,不由默然。
此时此刻,就好像有一只大手,牢牢地卡住了他的咽喉,几乎能令他窒息。
harry扫视着有些研究人员那些人之前的神色是多么的冷漠而麻木啊,现在却生动地令他觉得可悲,假如他们自己能为他人刺来的刀刃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想要一条生路,为何却对自己手术刀下的对象无动于衷
他本以为拥有心灵感应,他比别人更懂人心,但此时此刻,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了解,也不太想了解这其中的心理。
黑魔王杀死了他的父母,是因为他们是他统治上的仇敌,他们的儿子是他必要铲除的对象;但这些人和实验对象之间显然不可能个个都有仇,纵容他们的老板才是罪魁祸首,但这些人心中更多的是一种对他人痛苦的麻木,和一种对自身前程的渴求,对人性尊严的蔑视,又或者对强大力量的恐惧
harry相比较了一下,竟然想不出哪个比较可怕。
“不想看就别看了。”dra看他如此沉默,瞬间想起上次他从这里出来留下的心理阴影,颤颤巍巍地从抱着树干的双手中抽出一只,去捂住harry的眼睛。
“你知道你生于一个比较好的时代,”dra直言不讳,“这些会过去的。这些和你没关系,你既不是它们的创造者也不是他们的结束者,我们只是看客,你明白吗,我们只做别人给的任务,这甚至不叫主动参与。”
这发言异常成熟。harry默默地想。这么说,在这件事情上,dra无疑比我的态度更好,更正确。
“但是我想看。”他慢慢地,慢慢地握住dra的手,把他的手轻轻地拉下来,“谢谢你,dra但是我得看。”
这是他必须知道,必须以眼见证,注定都无法逃避的事情。
晚上七点,苏格兰的一处小墓园门口,久违地迎来了客人。
这是一座破败不堪的庄园所改造而成,周围围着的不过是草草堆砌起来的围墙,一翻就能翻过去,十几座墓碑零星坐落在其中。若有人走进此处,看见这里杂草丛生,连蚊虫的嗡嗡声都能显出一番热闹,准要拔腿就跑,再不来此。
这里的守墓人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头,往往都在墓园门口的小破屋里打瞌睡,一整天都没事可干,顶多喝点小酒,和镇上的一些婆娘用钱换点香肠和面包,可今天不一样,人一来,他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打扰了。”有人在他的屋子门口打了一声招呼,随即便带着几口棺材进了墓园,守墓人连忙追出来,板起一张上了年纪的严肃的脸,询问道“您从哪儿来这不过是个野坟地,可不是那些贵族老爷们的地盘,能体体面面地办事儿。”
来人是两个瘦瘦高高,穿着黑色衣袍和帽子的男人,只见其中一个礼貌地点点头,摘下帽子,守墓人便看见对方的眼睛从灰蓝色变为了绿色,又变了回去。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他说,“是我们同胞的安眠之所。”
守墓人这才生硬地点点头“那你们进去吧。”
他看着这两个人带着几口漂浮着的棺材走近了墓园,见怪不怪地坐回了屋子里,拿起报纸又看了起来。不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