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自己也很厉害, 圣杯学着云锦的样, 把间桐家的大门给踹开了。
鉴于他们两个一路靠腿,等走到这里时,该起来的人也清醒过来, 尤其是某位年龄过大的老年人,早已经驻好拐杖,站在他最熟悉的位置向下看去。
白天遇到的小圣杯,还有它的保镖,就这样出现在了间桐脏砚的眼中。
“真阴森。”
云锦看着眼前如同怪兽嘴巴张开的大门, 嘴角抽了两下才迈了进去, 地上部分让人难以接受也就算了, 地下还有着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些动静,听觉一般的人根本听不清楚,可对云锦来说, 那就是兔子在耳边啃叶子, 明显得不得了。
就听了这么一会儿, 她就难以忍受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如果说这栋屋子的主人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给外来者施加警告和影响的话,那他的想法与做法真是成熟得不得了。
“让我来看看。”
间桐脏砚的眼神定格在了小圣杯的脸上。
他从未缺席过此前的任何一次圣杯战争, 或许,反正记忆是这样告诉他的,那应该没有问题。
细节上面是有着缺失,可属于爱因兹贝伦制造出的小圣杯那张脸,间桐脏砚做到了真正的烂熟于心, 这也因为爱因兹贝伦多年来都用一套人造人的长相木板,可能在发型上面有部分的差别,但是白发与红眸,是他们不变的特征。
“看自己是被谁杀死的吗”
云锦皱着眉问,她仰起头去看二楼站着的老头,那干瘪的身形配上黑洞一般的背景,拥有了能让小朋友止住哭泣的力量。
不过这里站的两个“小朋友”,没有一个属于无知行列,就连圣杯,也跟在了云锦身后走进了屋,他一脸好奇的看向了周围,似乎夜间也可以视物。
“年轻人就是喜欢开玩笑。”
间桐脏砚的语气阴森。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个敢明面来挑衅他的人,在这个女孩之前,那个白痴雁夜或许也可以算作一个。
一个人离开了间桐家,却连抛弃间桐这个姓的勇气都没有。
“我也觉得。”
云锦不客气的顶了回去,真论年龄的话,对面这个老头才是真正的年轻人。
“小孩子不能熬太久的夜,太晚睡觉会让身体变差,同时也长不高。”
念叨着这样的话,云锦抛给了圣杯一个暗示性的眼神。
圣杯准确的接受到了。
“所以呢”他拉着云锦的手,懵懂的问道。
“所以,干脆利落的搞定这里的破事,然后回去休息。”
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待久了,云锦都感到了不适,她果断的又是一脚,跺在了地上。
还以为自己要看到什么精彩表演的间桐脏砚噎了一下,可是很快,他就被自己刚才产生自心中的嘲笑给打了脸。
那陌生人士脚下所跺的地上,准确的裂开了一条缝。
间桐家的宅邸采取了对称设计,这一条缝,也十分公平的,将整栋屋子分成了两半,站在中线上的间桐脏砚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扶手向两边裂开。
仿佛地基也被这轻巧的攻击给一道劈开。
在地震中都可以维持原样的间桐宅,开始向两边倾倒。
这是间桐脏砚想象不到的画面,他生活在这里上百年,扶手上哪里多了条刮痕都可以烂熟于心,他也想过,可能哪天自己就会死去,而在他死去之前,这屋子还会继续维持着如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