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雪地,里面暗无天日,这样的落差谁都要适应一下。
而白韶同样转过头眯起了眼睛。
颜徵关上车门问道“白老板可曾受惊”
白韶很淡定“未曾,到底发生何事”
颜徵说道“东胡余孽刺杀公子川。”
白韶听后也没表示奇怪只是问道“长安君呢”
颜徵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阿熠受了伤,此时正在静养,昏迷之前他放心不下白老板,是以我便过来看看。”
白韶拿着杯子的手一顿,身体微微前倾“他伤得重不重”
颜徵回答“聂老说还好,公子川已经先行一步回到了蓟城安排妥当。”
白韶伸手敲了敲车壁,被他敲过的地方立刻弹开,露出了里面的瓶瓶罐罐。
白韶伸手挑挑拣拣之后选出一瓶说道“此药能镇痛,对外伤也有极好的疗效,先去给长安君用上吧。”
颜徵顿时心中一喜,他手上虽然有伤药,但也只能疗伤而已,对于镇痛没有很好的效果。
韩熠痛的眉头一直皱着,他看着就觉得十分心疼。
颜徵接过之后说道“多谢白老板。”
白韶说道“快去吧。”
颜徵这才离去,只是他下车之后,回头看了看重新被关闭的车门,忽然觉得有些理解了韩熠的心情。
因为天生疾病就要终生生活在暗无天日之地,就连他也心生恻隐。
回到马车上之后,颜徵将药递给陈双聂问道“这是白老板给的药,聂老看看能用吗”
陈双聂接过来闻了闻之后顿时瞪大眼睛“白韶那只铁公鸡居然舍得给你这么好的伤药”
颜徵听后挑眉“铁公鸡”
陈双聂说道“嘿,不然你以为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大”
颜徵没再说话,只是闷头给韩熠上药。
刚刚对白韶的同情立刻烟消云散,白韶对韩熠的态度越是特殊,他就越是警惕。
或许是那药膏真的有用,至少韩熠的眉头松开,睡的也比之前安稳了许多。
接下来几天他们可以说是日夜兼程到了蓟城,当然也是因为没有了韩熠,他们的伙食直线下降,干脆就随便啃两口干粮也不用停下来做饭,晚上睡觉也在车里,让燕川的手下赶车。
而韩熠这几天也一直昏昏沉沉,到了进城之前才清醒过来。
此时正值燕川过来接他们,见到韩熠清醒也是喜不自胜,先是说道“你醒了”
韩熠生怕他接下来一句就是燕国灭了,连忙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颜徵顺口说道“二十五了。”
二十五了还有五天就过年了啊。
韩熠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觉得烟花这东西大概是弄不出来了。
一旁的燕川忽然就叹了口气“哎,过了年,我怕是要跟你们一起去秦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