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本王若当真伤重,白泽也不会让我们走,回去休息一夜就好。”敖泓并拢指尖,微一流转使了个术法带凌溪回到南海市区内的一片老旧居民区。
落到长巷里的瞬间,恰好十二点钟声敲响,凌溪抬首,市区内的几座大型钟塔同时唤醒,温柔众声拂过大地与皑皑冰晶雪景谱成一首和谐音符,如薄雾漫过山岗,春意送入万户。
几家心急的不约而同抱着鞭炮开门出来,露出背后家门阳光间内供奉的龙王塑像,瓜果点心恭敬摆放祭台,家里个子最高的,踩着椅子晃悠着将红彤彤鞭炮高高挑起挂在房檐下,孩子笑闹着挤在父母亲人身后充满期待的等着鞭炮燃起。
“噼里啪啦”背景音一片喧杂,敖泓极轻的吸进尘间的烟火气,笑道“你看,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本王职责就是戍卫南海,令他们可以平安喜乐,年复一年。”
凌溪也是南海人,寻常的一员,自然理解这种国泰民安,安定的美妙,缓缓颔首,但也忍不住心疼嘟囔道“可你都受伤了。”
“不值一提。”敖泓摇头,爽朗问道“新的一年了,有什么愿望本王帮你实现。”
“希望你的旧伤能好起来,也希望来年这个时候我们的孩子能陪我们过节。”凌溪轻抿唇瓣低声坦诚道。
“就没有给你自己的心愿“敖泓与凌溪走进深巷,打开南海龙宫设了连接法阵的那一间。
”这就是我的啊。”凌溪轻声应道,唇角噙着一抹幸福浅笑,他只是寻常人,从没有什么宏伟抱负,只想过平静简单的生活。
南海龙王能护着南海境内所有人的平静不受侵扰,敖泓自然也能守护他们一家人的宁静。
敖泓听懂了凌溪话里的意思,胸膛微震发出两声低沉笑声,又牵动伤口忍不住弯下腰去。
殿下与王妃尚未未归来,丽丽仍守着夜,殿外通传忙整理衣裳从内殿走出行礼。
“下去吧。”敖泓神态已经恢复如常,也不再让凌溪搀扶。
两列侍女俯身应是,恭敬离去,凌溪打了个眼色给丽丽,丽丽会意走在最后,等侍女们都离去后,顿住脚步转了回来,俯身问道“王妃有何吩咐。”
“有伤药么外伤内伤的都要。”凌溪知道敖泓好强,等人走了才问道。
“谁受伤了您还是殿下啊”丽丽花容失色,视线迅速上下打量凌溪,又大不敬的抬起来匆匆扫视他们殿下。
“我这伤根本不用擦药,都”好了,敖泓无语刚说到一半,忽意识到擦药应该是王妃亲手来,瞬间话头一转自己反驳自己道“擦些也行,本王记得栖梧殿有冷香荷霖霜。”
丽丽听到他们殿下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心中一定,笑吟吟着应道”是有的,这就给殿下去取。”
夜幕四合,丽丽一个姑娘家即使凌溪知道她真身能夹断钢筋,还是让她先回去了,出去喝杯茶的功夫,再回来时敖泓已经赤裸着上半身只着一条短裤,仰面躺在拔步床上,搭着被子,那叫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面颊微红,犹带春意。
擦药就擦药,搞得这么色情干什么凌溪心底疯狂吐槽,但看到敖泓胸前愈合血线的痕迹还是不免心中一痛,老实侧身坐在床上,旋开盒盖,沾了些药膏给敖泓擦。
指尖甫一触到敖泓肌肉分明的赤裸胸膛,敖泓身子一颤发出一声呻吟
凌溪忍无可忍的拍了他一巴掌,羞愤道“老实点”
“好,不逗你了。”敖泓见好就收,老实躺着让王妃给他上药,不再发出古怪动静。
“对了,今天云灵镯怎么回事,之前它也变成过硬弓但也是自动发射的啊,怎么今天还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