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其实她也不能完全不在意。
但她并不想把时间花在那些想害她的人身上,她只想往前走,再往前走,总好像有什么推着她,催促她,快点,再快点。
楼七叹了一口气,坐起身来。
国庆这几天天有些变了,昼夜温差也变大,晚上的空气带着凉凉的冷意,楼七披着一个小摊子,走到阳台上。
一仰头就看到满天灿烂的繁星。
楼七一颗一颗的看着。
她从前快穿的时候,到底落在那颗星星上呢在那里发生过什么故事呢
楼七全都想不起来了,但不断被使用出来的知识,还是让她对自己多少有一点了解。
也因此不管多么忙,她都不曾停止写小说,她感觉自己虽然不在记录历史,也不是在记录自己的故事。
可就是在记录自己。
楼七苦笑了一下,怎么能说在记录自己呢,明明只是一个无中生有的小说。
她感觉脖子有些累了,用手揉了揉后颈,也不再仰起头,而是平视前方的一片黑暗。
这一看,楼七就发现,教学楼那个方向,居然还有一处教室亮着灯。
天与地的黑暗都连成一片,那点灯光就好像一颗被放逐的星星一样,在天空边缘遥远而又坚定的亮着。
是他们教室
楼七盯着那盏灯看了有十多分钟,灯都没有熄灭。
她感觉有些冷了,风一吹,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且在门外站得有些久了。
遇事不决,可问秋风
不,属于学霸的准则是遇事不决,好好学习。
有这时间伤春悲秋,还不如多做两个题。
于是睡不着的楼七又返回寝室打开了充电台灯,开始做题。
一直做到这个充电台灯完全没了电,天也已经蒙蒙亮,东方泛起了微微的鱼肚白,太阳的光芒逐渐洒满的天空。
楼七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出寝室,发现教室的灯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
“是个狠人。”
一夜没睡,楼七的精神反而更好了,洗了把脸,拍了拍脸颊,镜子里的面孔白白嫩嫩的,完全看不出一点疲色。
楼七完全不觉得自己也是一个“狠人”,穿起博览会发的制服,她路上随便买了点早餐吃,就往展馆去了。
早上六点多,路上人很少,通勤高峰期还没到,没有堵车。
不过楼七到的时候展馆也有很多人了。
看见楼七居然没往小会议室走,反而走到展馆来了,纷纷诧异的看她,小声交头接耳。
“楼七怎么来这里了”
楼七在展览馆可谓一战成名,工程机械管的志愿者和工作人员就算没有见过她本人,也都听说过她的威名了。
听说她可以为汉克斯先生做翻译,整整三天
现在不去接汉克斯先生,来展馆干嘛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汉克斯临时爽约的情况。
但很快也就知道了。
“就算汉克斯不来了,楼七也不至于被下放到展馆吧”
能做展馆志愿者他们感到很光荣,也并没有瞧不起这个职业,但是楼七明显可以做更多啊。
展馆的工作大部分就是背熟资料,然后宾客来的时候照本宣科,毕竟参观的很多都是行业大佬,他们也不会指望从宣讲员那里知道多么专业的知识。
楼七过来明显是大材小用了。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