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程雨榛再说,昌平郡君立刻附和道“不错,国公夫人所言在理。醺哥儿在越国公府治病期间,我林家绝不来人打扰”
“爹啊”一听昌平郡君这么说,心里不赞同,但在国公夫人面前也不敢造次,只小声喊了昌平郡君一声。
然而,昌平郡君却当没听到似的,根本不理会程雨榛的诉求。
本来昌平郡君对程雨榛心里就有气,现在,好不容易在醉哥儿的帮助下将此事促成了,要是再让程雨榛这么不知轻重地搅黄了,那才亏大了呢
程雨榛见此事已成定局,而他刚被罚跪了祠堂,掌家之权也被收回,林风琅还不在京里现在在越国公夫人和昌平郡君面前,他确实没什么话语权,只得嗫嚅着闭了嘴。
昌平郡君今日前来,所为之事已解决,便也不再过多讨扰。等字据立下,生死书一签,那就起身要告辞了。
赵泽林见状,张口便调侃道“递帖子的时候说得可好听,还说是与我许久未见,要来跟我说说话的”
昌平郡君面露窘然。但却也知道赵泽林会这么说,那便是并未生自己的气了。这么想着,昌平郡君便也怏怏道“等过段时候我还来,烦死你”
赵泽林听完,立刻笑了起来,“行,我候着。”这就将人送走了。
等林府的人都离开了之后,赵泽林才看了一眼一直无声无息地跟在后头的林醺,无奈地摇摇头。随后,又看向林醉,“醺哥儿就还放在栖桐院吧。”
林醉忙点头应下了。
赵泽林说完就径直转身离开,林醉见状,微微咬了咬唇,跟上去向赵泽林请罪。
赵泽林不吭声,只转过身来盯着林醉。
林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哥哥为什么要跟赵泽林请罪,一时心中五味杂陈,也走到哥哥身边,与哥哥一道低头向赵泽林认错。
“你”其实赵泽林本就想将林醺收下,而林醉那么直接地跟昌平郡君与程雨榛提要求,虽然看似是在帮林家、帮他们把醺哥儿留下,但本质上还是在维护越国公府的。
所以,认真算起来,林醉根本不需要向自己请罪。
赵泽林本来是想说说林醉的,就他刚才那样,在昌平郡君、程雨榛面前,倒是没什么,可万一落在别人眼里,恐怕会觉得醉哥儿的性子太过了
然而,最终,赵泽林还是摇了摇头,“罢了,你心中自有考量,我就不多说了,你先把醺哥儿带去安置了吧。”
“是,谢谢爷爷”林醉见赵泽林不欲计较自己的鲁莽,立刻脆声应下了,这就领着林醺回栖桐院去了。
林醺原先住的那个屋已经被重新收拾过了,而给林醺用的被褥、床单也全都换过一遍。毕竟林醉本来也没想到林醺会回来这次林醺来,是要常住的,林醉未免林醺不熟悉,还是将他安排在西边那个屋。
屋里统共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林醉让洛池仔细去交代过下人之后,便跟拉着林醺说起话来。
林醺再见林醉,只觉得恍如隔世。他本以为墨哥夫不过就是说话诓自己,却不料等到停了药,他竟觉得全身上下都像是有虫子在咬,头疼得恨不得将之凿开,更别提他眼前天旋地转如果说一开始,那些“虫子”只是在皮肤上啃,他忍忍便过了。可随后,那些“虫子”便开始啃食他的肉,咬他的骨头
那一刻,林醺真的是不想活了
他哭,有一部分是因为停药而产生的副作用,一部分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另一部分则是他为自己感到悲哀
林家事先没有准备,倒也没将林醺绑起来。最后,林醺失了神志,却也不知道自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