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往我们进入华海秘境,虽也有人员伤亡,却并不似这次这么惨烈。”
“弟子中途遇上了天玑宗和青云门的道友,据他们所说,他们也都被邪修堵截过。”
“没错,而且邪修还扮成了其他门派道友的样子。”
墨珣如同一棵青松苍劲挺拔,负手而立,听着眼前尚有余力说话的弟子们告状。
等到他们七嘴八舌地说完,等着墨珣表态的时候,墨珣才慢悠悠地来了一句“稍安勿躁,等回到宗门之后,我自会向掌门禀告。”
墨珣话音一落,十分自然地转过了身,又往别的地方走了过去。
“”
这就完了啊
原先还等着九渊峰主多说些什么的弟子们全都傻眼了,一个两个面面相觑,也不知九渊尊者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这反应未免也太平静了些。
就算修仙之人天性寡淡,可寡淡到这种地步
弟子们被墨珣的反应闹得有些糊涂,只觉得九渊尊者在面对宗门弟子的生死面前,简直是太过无情了。
以往被人认为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镇定,到了这会儿,就成了九渊尊者薄情寡义的佐证。
陈子溪见墨珣离开,而刚才说话的弟子面有忿忿,这便开口劝诫道“你们此时同尊者说这些,也无济于事啊。”
“陈长老。”弟子们纷纷向陈长老见礼,虽不敢当面说尊者坏话,但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
“现在当务之急是将伤员送回宗门,余下的事,也应等我们都回到了宗门之后再行商议。”陈子溪自从与九渊尊者论道之后,就对尊者很是推崇,现在见有弟子误会了尊者,自然要出言为他辩解。
这短短一年时间不见,尊者的性子似乎也变了不少。
一年前,陈子溪与墨珣同行的时候,并不觉得九渊尊者是这般沉默寡言的人。
现在的尊者,倒是更符合宗门里其他人对他的定义了。
这么想着,陈子溪又朝着尊者的背影看了一眼。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离开之时,林师侄似乎与尊者之间,有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发生。
现在不知是不是因为林师侄的缘故,尊者才又恢复了这样不善言辞的样子。
“你们现在围着尊者,把邪修的事同尊者说了,然后呢”陈子溪见这些弟子脸上的忿忿不平的表情并未褪去,反而是低下了头,一点儿都没有服气,仍是一副不服管教的样子。
在他看来,这些弟子也算是宗门之中比较出类拔萃的了,但这性子还是有些不够。
等回去了之后,还是得抽空,跟他们的师父说上一说,叫他们再好好地磨练个几年,也省得他们动不动就敢跟峰主置气。
眼前的弟子被陈子溪问住了,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陈子溪见他们仍是低着头,无从看到表情,也不知他们究竟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你们现在拦着尊者说这些,回到宗门之后,也还是要跟掌门再禀报一遍。”
“难不成,你们现在跟尊者说这些,是想让他去将那些邪修一一找出来,为已逝的弟子们报仇吗”
眼前的弟子心里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哪怕知道不合理,但却也是想从九渊尊者脸上看到同仇敌忾的。可偏偏九渊尊者太过冷静,冷静到让人觉得他的心真是冰寒雪冷。
“子溪。”
墨珣原就不想跟这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