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程邺北什么意思，是担心类似于今天被烫伤的事再发生，是关心她。
“谢谢。”她看着他的眼眸道谢。
程邺北不意外她的拒绝。
但她的客气
他没说什么，但心里有了其他想法。
“好，”他尊重她的意思，“不过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
“今晚回来后我见了齐修和施蔓，”程邺北主动交代自己的行程，“以后齐修不会再在你面前说什么，我也当众澄清了，从未喜欢过施蔓。”
姜婳微怔。
她很快就明白了，他一定是知道了齐修今天和她见过面的事。
他在用他的方式给她一直都缺少的安全感。
眼睫微敛，姜婳轻咬了咬唇，而后重新对上他的双眸。
“嗯。”她说。
没有多说，但程邺北懂，她懂了。
她在相信他，在慢慢地接受。
这就好。
“剧本还要看多久”扫了眼剧本，他问。
姜婳忽然意识到他大概是想陪着她。
但他分明已有疲倦。
“看完了，这就要睡了。”面不改色的，她撒了谎。
程邺北看了她一眼，笑“好，晚安。”
姜婳唇瓣动了动。
“晚安。”她轻声回应。
指腹移至屏幕，不动声色地最后看了他一眼，她结束视频。
画面消失，但空气中的温情仍在。
外面夜色寒凉，书房中却有着暖意流转。
姜婳望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不知看了多久，唇角一点点地扬了起来，染着微不可查的清浅笑意。
暮色。
零点过，施蔓的生日也结束了。
奢华的洗手间里，她脚踩着黑色高跟鞋，正站在洗手台前慢吞吞地用纸巾擦干手。
清脆的手机凌晨忽而响起打破安静。
不疾不徐地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她才拿起手机“喂。”
“姜婳开始正式拍电影了，合作的是郝导，幕后投资人就是程邺北，他给她砸了最好最优秀的团队，剧本精良，之后宣传也决定是大手笔。”
施蔓听着，话了精致妆容的脸蛋很平静。
“好，我知道了，谢谢。”亦平静地说完，她掐断了电话。
转头，她看向镜中的自己。
一张清冷孤高的脸，曾经圈里不少人说姜婳是在模仿她，程邺北找上姜婳是因为把姜婳当成了她的替身，说程邺北只是玩玩而已。
可今晚她才知，不是的。
他们都说错了，包括她自己。
程邺北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从前曾经的一二照拂不过是看在他三堂哥面上，而今晚，他说的那么清楚，又将距离划的清清楚楚，泾渭分明。
更是在提醒她，老爷子对她的照顾与他无关。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施蔓闭了闭眼。
她的神色依然平静，只是指甲掐入了掌心中。
姜婳真的那么好吗
翌日是周五，姜婳如常到片场拍戏。
程邺北中午时分便给她发了微信，说今天很忙没时间过来，让她照顾好自己，别忘了换药。
姜婳回复了他，说知道了。
两人之间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