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济年纪虽小,却也是个男子,哪能读不出这蓝衣青年的轻浮,额上青筋一跳,拎着拳头便要冲上去。
土默特忙一把按住多尔济,顺便阻止了已经冲进来的科尔沁侍卫,赔笑道,“误会误会,公主莫恼,小七莫急。二爷也是,公主年纪轻,你莫要再开公主玩笑了。容本王给你们介绍一二。”
“这是魏家二爷,魏昇。”土默特王知道容温八成没听过凌咏这号人,含含糊糊提醒道,“魏二爷的兄长乃是御前侍卫出身,后护卫大清使团出使沙俄,为双方和谈出了大力气,后病逝”
“”容温了然挑眉,瞬间懂了这魏昇为何狂成这样。
从前大清与沙俄交战数年,后大清更胜一筹,双方终于达成停战共识。
两国派人前边境签订停战条约,但这条约签订得并不顺利。因为噶尔丹忽然攻大清抗俄的忠实盟友喀尔喀,大清分散兵力相助喀尔喀,无法尽全力对付沙俄。
沙俄遂复起,毁诺不认之前商议好的条约,要求大清割地退让,重拟条约。
双方使团你来我往磨叽了大半年,也没把条约订下。
最后有一日,沙俄皇宫忽然传来女摄政王的旨意,着令签署停战条约。
使团功劳圆满返京,皇帝百官闻讯欢天喜地,根本无人在意,使团中病死了一个姓魏的侍卫。
直到后来有一日,大清死敌噶尔丹忽然在战场上,嘲笑大清与沙俄的停战条约,全是枕榻上签订的。
那个姓魏的侍卫,并未病死,而是给大权在握的沙俄女摄政王做了男宠。
这事儿传得满城风雨,但其中真假,整个大清除了使团与皇帝,谁也辨不清。
如今,一见这张扬邪肆魏二爷,容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感情,皇帝碍于脸面,把有功之臣的亲眷都给安排到了草原名城上享福。
这魏昇身份特殊,可能关系到大清与沙俄关系,难怪土默特王堂堂一个郡王都要对其退让三分。
魏昇觑容温面色,便知她是明白过来了。自持身份,全然不把土默特王的劝阻放在心上。
一双溢着邪光的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自容温面上游移到身上,心中暗道近看这皇室娇养出来的美人儿,果然比他睡过的普通贵妇出众多了,这气度,哪怕是横眉冷眼也自成一番韵致。
魏昇在归化城胡作非为惯了,没领会过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一舔唇角,靠近容温一步,言语间越发有恃无恐,“公主可是不喜欢这舞无妨,等下午,我亲自领公主出去游玩,公主意下如何。”
蒙古虽规矩松,却没松到任由有夫之妇随陌生男子出游的道理。再则,这人的目光,明显写着淫邪二字。
容温被这黏黏腻腻又轻浮的腔调,恶心得想吐,手中宫扇直接摔在他脸上,怒道,“放肆”
还挺贞烈。
魏昇闻着宫扇上的幽香,掩在扇后目色越发狂热,他最擅长调教了。喉头咽了咽,正欲顺势再逗弄容温两句。
迎面便被一盆热汤兜头浇下,痛呼出声,怒然动手,“啊你”
多尔济见状,猛地蹦到过来,把魏昇胳膊死死扣住,摁跪在地,不许他有任何异动。
容温不想见魏昇的脸,更不想再听魏昇的声音,顺势把瓷实的汤盆扣他脸上,压得他只剩“呜呜呜”的闷声。
容温秀丽的眉眼一肃,忽然抽过多尔济随身弯刀往魏昇脖颈上一横,居高临下冷嗤。
“莫用那些虚头巴脑的事压本公主。任凭他什么枕旁风,都快不过本公主手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