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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 76 章(3/7)
,这才挑眉反问,“殿下是在和谁说话”
    容温不由莫名其妙,“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班第意味不明的嗔了一声,“我,那我是谁”
    容温闻言,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想起了之前他出征时,特地留给自己的那支狼毫。
    明明是个行事利落的大男人,偏很多时候有话总不爱直说。
    容温心内唾了一声别别扭扭,清澈的小鹿眼一转,面上故意装傻充愣。
    拿过奚琴架上拉弦便是一番拨弄,全然是懒怠接班第话茬的模样。
    容温不会蒙古乐器,饶是奚琴琴音与马头琴类似,都属圆润婉转,经她这般胡乱拉弹出来,也跟锯木头似的,很是刺耳。
    凡草原的男女,似天生便会马头琴。
    班第平日听惯了悠扬辽阔的琴调子,如今冷不丁被这噪音一刺,目色顿紧。幸得他隐忍惯了,才没露出不堪忍受的痛苦表情来。
    只是飞快地冲容温伸出手,示意她把奚琴给自己。
    班第道,“教你。”
    容温盯着他那双粗糙黝黑的大掌,难掩犹疑,不情愿道,“你真会别把我琴弄坏了。”
    他们在乌梁素海驻扎的这月余,一到夜晚,守卫们把篝火一支,烤肉一架,马头琴一拉,众人拉手围着篝火一舞,便能意兴勃发度过每个黑夜。
    这一群大男人的欢乐共舞,容温单独一个女子,不好参与,从来都是在一旁看他们笑闹。
    这种时候,班第都会陪容温坐着聊闲天,不论守卫们如何相邀,坚持不动弹。
    久而久之,结合班第的性格来看,容温几乎打心底断定他八成不会拉琴跳舞这些。
    班第看容温小气吧啦的样子,干脆上手把琴抢了过来。
    随意扶琴、拉弦,流畅悠扬的调子便奔散于天地之间。与容温锯木头般的噪音,可谓天壤之别。
    拉完一曲,他便停下,挑眉望向容温,“能教你了”
    容温点头如捣蒜,捧场的拍拍手,讨好凑近,“能能能,现在就学。”
    “哦。”班第嘴上应着,手上却没动作,只淡淡瞟着容温。
    容温瞬间福至心灵,无奈的唤了一声,“哥哥,你教教我。”
    两人间哥哥这个称呼的来历,源自于前些天佛教节日“盂兰盆会”时,有几个守卫颇为有心,竟做了好些只丑丑的河灯放在乌梁素海里为亡故的家人祈福。
    班第见了,自然而然想起十多岁时第一次见容温时的场景。
    彼时年纪尚幼的容温正被生母晋氏骗到恭亲王府放满河灯的池塘中,坐着漏水的木盆寻一只画着碧玉鸟儿的河灯。
    因为晋氏给她说,只要能寻到,便许诺她一个愿望。
    班第好奇年幼的容温,“殿下有什么愿望”
    多年前的事了,容温印象更深的是被冰凉湖水包围的恐惧与绝望。
    至于怀揣何种愿望,反倒没了印象。
    但班第追问得紧,她只能凭着记忆,玩笑般乱编了几个幼时期盼。
    “也许是想要二公主的云脚珍珠卷须簪。”二公主是皇帝真正意义上的长女,自幼受宠,手里有趣的、漂亮的、珍贵的玩意无数。
    小姑娘嘛,喜欢漂亮,更喜欢自己不曾拥有的。
    “也许是想有个永绶那样的哥哥。”永绶是恭亲王已故的嫡长子,比容温小几个月,是容温血脉关系上最亲近的弟弟,两人自小最最要好,永绶只要入宫,必会面面俱到的打点照顾她的嬷嬷宫女,让她们平日好好待她。
    名分上是弟弟,处事更像哥哥。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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