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勇哼道“我又没犯法,只是说说罢了,难道我倾慕喜欢一个人也是错荣王殿下又能怎么样”
同行的人没有法子,便无奈地说道“你还想不想听了想听就不要出声。不想听咱们就走。”
徐勇才笑道“当然要听。”
说书的人才笑着继续说道“至于到底舒司正是怎么一眼就看出那不是咱们的温侍郎的,这个当事人并没跟人说过,所以小人也不敢擅自揣测,但舒司正本就不是寻常之人,五感也自非同一般,不然的话也不会屡破那么多奇案了,她的所见所感,自然跟咱们这些人不一样,不然的话今日说的便不是她的故事,咱们人人都可以进决异司了,各位说如何”
大家都笑着应“是”。
接下来又听了会儿,却是说到夜晚有人吹哨驱使毒蛇谋害阑珊,以及王府的内卫护佑等等,说的倒是很有根据章法,并非完全的胡编乱造。
温益卿一直听到这里,却已经心不在焉的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
杯中的红茶渐渐冷了下来,滋味也是涩中带苦,他丢了茶钱,起身往外走去。
那边徐勇正在精神抖擞地等着听下面的故事,突然见有人走开,他心里便不高兴,觉着正讲到精彩的时候,这个要走的人真是不知好歹,不由多看了两眼。
谁知一看便愣住了,当下忙起身追着温益卿走了出去。
徐勇同桌的朋友,其中一个不知如何,还想叫他回来,另一个笑道“不要去叫了,这书他已经听了两回了,只是听不够。不听也罢了。”
且说徐勇跟着温益卿出去,见他要上轿,便叫道“温侍郎”
温益卿微怔,回头见是他,便含笑微微一点头。
徐勇跑到跟前儿,忙又先行礼“温侍郎什么时候回京的”
温益卿本要退到轿子里去,见他拦着,便说“才刚回来。”
徐勇眨了眨眼,此时也发现他比先前要黑瘦了好些,但气质却更加凝练出色了。徐勇道“侍郎这是要去公主府,还是工部”
温益卿道“去工部。”
徐勇忙道“我、我跟着侍郎回工部吧”
温益卿意外,上次他因为要打发徐勇,所以才随口答应了许他进决异司的话,谁知道很快阑珊就退出了工部,这小侯爷立刻如影随形的就也不在工部了。
此刻听他这么说,便笑道“小侯爷不是已经退出了吗而且,你想追随的人也不在工部了。何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呢工部毕竟不是玩乐的地方,小侯爷这般,叫人瞧着也不好看。”
徐勇有些赧颜,陪笑道“我知道先前是我任性,辜负了侍郎,只是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也想成为像是侍郎和舒姐姐那样能干事儿的人。”
温益卿打量了徐勇半晌,一笑摇头,转身回了轿内。
徐勇追着道“温侍郎,我是真心的,滇南的书我听了好几回了,每次都恨不得自己也在当场温侍郎你带上我吧”
轿子已经抬起了,有条不紊的往前而行,温益卿听着轿子外徐勇恳切的叫声,仍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少年只凭着一腔血涌,又哪里知道真正身临其境的种种不为人知的艰辛,甚至生死一线,给困在那森冷的底下坑洞,时不时还有毒虫出没,水随时都会漫灌,纵然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这种体会,谁又愿意去经历呢。
就算他曾一心求死,也不愿意死的那么艰难而辛苦。
徐勇,不过是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