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笑道“是啊。真是物是人非的。”
晏成书道“太子殿下还是以前那么着吗”
阑珊微怔,继而笑道“是,他仍是那样。”
晏成书凝视着她的眼睛,半晌道“你知道的,我在太平镇的时候就多病,只是因为实在放不下你,到底找了来,才又多活了这几年。”
阑珊的心猛地一跳“您老人家说什么。”
晏成书道“是真话。若不是心里记挂着你们,这会儿只怕早就”
“晏老”阑珊不等他说完就忙打断了,皱眉道“我不要听这些您要好好的,得长命百岁才行。”
她一时激动,说了这句后又想了想,才道“若真的是因为心里记挂着我们才多活这几年,那么现在您的记挂更加多了一个。”她看看正舒服地靠着狗子的端儿,道“所以您更要再多活几年,陪端儿长大。”
“我倒是想,”晏成书的眼也有些微红,“所以也才一直在挣命呢。”
阑珊心里微痛,却不知说什么好。
晏成书见她这般,就打住了,只道“对了,说起太平镇,我却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你可知道,渝州那边,葛知府出事了”
“什么葛兄的父亲”阑珊大惊。
晏成书点头“你果然是不知道的,葛知府给监察院的人查办,之前他偷偷派人来向我求救,大概是想让我在杨时毅跟前帮他说几句话罢了。”
阑珊震惊地问“那、葛大人现在怎么样了您跟杨大人说了吗”
晏成书叹息道“我知道杨时毅是最厌这种私情关系了,只不过就算不看葛知府面上,却也要为葛梅溪着想,那孩子是个不错的我毕竟这把年纪了,也豁出了这张老脸。”
阑珊定定神“杨大人怎么说”
晏成书道“他倒也没说别的,只安慰了我几句,后来我听闻,葛知府给革了职。不过这对他来说应该不算很坏,毕竟只是丢了官儿,没有性命之虞。我猜是杨时毅到底给了我一点脸,只是他并没有提半个字。”
阑珊听说没性命之虞,也松了口气,又皱眉“我竟一点也不知道。前几天才收到了葛兄的信,他信上也没有就提渝州的事情,难为他沉得住气”
晏成书道“所以我说这个孩子是不错的。毕竟若是他开口,你一定不会拒绝,他就是知道这个所以宁肯不为难你。”
阑珊心头酸软,嘀咕道“真是的就算不跟我开口,到底告诉我一声,要是葛知府真的出了事,岂不后悔也晚了”
晏成书摇头道“正因为葛梅溪清楚你的脾气,才不肯告诉你的。太子殿下一举一动,如今都给千万双眼睛盯着。所以万事要更加谨慎,千万不能出错。”
阑珊微震“老师”
晏成书语重心长道“你想想看,葛梅溪若告诉了你,你必然要私下里求太子的,太子若不答应你,你们之间自然就有了嫌隙;但太子若碍于你的情面从中疏通,给那些御史知道了,弹劾起来,皇上跟前也没法子交代,毕竟已经有了废太子的前车之鉴了。”
阑珊更加惊心。
才说到这里,洛雨从外进来到“杨大人的车驾到了。”
阑珊愕然,晏成书倒是不觉着惊讶,笑道“我猜他也该来了。”
原来自打晏成书身上不适,杨时毅不管多忙,总要隔个三两天就抽空过来探望,如今大概是因为阑珊在这里,他有心避嫌,这已经是四天不见他了。
不多时,就见杨时毅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