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见王鹏身形魁梧面相凶狠,还特意多盘问了几次,大有不肯干休之态。
还是后面李先生赶过来,不知对那为首的小统领说了句什么才放了行。
王鹏便跟阑珊说道“我以前听人说,京城里一条狗都比别的地方尊贵些,现在看来果然不错,你瞧方才那些小兵,一个个趾高气扬的,什么了不起”
阑珊却觉着有些异常。
本来京畿地方的防卫的确是比别处要森严些的无可厚非,泽川又是进京毕竟之地,可城门这么多守卫已是反常,而且她在马车上所见,路上巡逻的衙差显然也比别的地方多。
在投宿于客栈的时候终于找到了缘由。
原来这月余来,接二连三的有妙龄少女在泽川失踪,本来以前也有过,可是泽川每日来来往往进京离京的人上万,大海捞针无处可寻,只是最近之所以闹得这么厉害,是因为前日京城之中太子教习龚少保的嫡孙女儿过泽川去外祖母家,也突然在此地离奇失踪。
东宫太子知道后震怒,特请示了皇帝,从京城大理寺调了些好手前来泽川,限命三天之内找到人。
如今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明日再找不到那位龚小姐,只怕太子一怒,又要有好多人人头落地,泽川的治安官等自然也都逃不了。
也因为这个,城门搜查甚严,在入住客栈登记的时候,都被盘查了有两刻钟,祖宗三代四邻八舍都要交代了。王鹏是个急性子,也硬是给磨的没了脾气。
吃晚饭的时候,因为人多,李先生跟阑珊和王鹏拼了桌子,邻桌众人无不在谈论少女失踪之事,有人道“人已经丢了两天了,就算找回来又能怎么样只怕早就没了清白了”
也有人说“到底是什么样的贼徒如此胆大包天,寻常人家的女孩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对东宫的人出手,真是嫌命长。”
王鹏竖着耳朵听着,又碎碎念道“原来这天子脚下也不太平啊,我们那小镇子都没这种事儿”
阑珊说道“咱们镇上哪里有这许多人你看看。”
王鹏环顾周围,果然区区一个小店人满为患,而且几乎每个人所操操的口音都不同,显然是天下八方而来的,龙蛇混杂十分复杂。
李先生吃着面,慢悠悠地说道“龚少保为人迂腐,儿女缘薄都早去了,膝下只有一个孙女儿,爱逾性命,若真出了事儿,只怕老头子受不了,也跟着一命呜呼呢。”
王鹏很看不管他的做派“出了这种事,你是什么口气”
“怎么了莫非要我哭天抢地若哭一哭有用,我自然大发慈悲就哭了。”
王鹏很生气,扭头看阑珊“你听听他这话真没心肝”
阑珊笑道“别恼,先生心其实是好的,只是话有些糙而已。”
李先生冷飕飕地,若有所指“我不喜欢甜言蜜语虚与委蛇,只做实事,说实话。”
王鹏瞥了眼李先生,突然道“你也是光说的好听,那你去找人啊那才是实事”
李先生不屑理他。
王鹏道“你也不能了吧哼”他故意大声对阑珊道“舒监造,不如咱们去找,如果是你,一定没有问题”
舒阑珊忙道“嘘别这样嚷嚷。”
王鹏道“我又不是胡吹,他们这京城脚下的官儿啊说着名头响亮,若论起真才实干来,哪里比得上舒监造”
王鹏这话本是瞧着李先生说的,是故意来挤兑他,不料李先生没有反应,旁边却有人听了正着。
当下邻桌探头过来“这位兄弟说的舒监造,是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