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才躲到你这来了。”李善坐不住了,也不抖了,噌地一下就跳起来了,面色惶急,“完了,我死定了,父王这次肯定是要把我的皮都给揭下来好几层。”
李辞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慢悠悠地喝着茶,“岂止啊,依照王叔的脾气,你不躺上一个月都是假的。”
哭唧唧,李善要哭死了。
“我错了,堂妹,殿下,你要救救我啊。”
“救不了,我又不抗打,不像你,这么多年过来,都皮糙肉厚了。”李善这小子这些年没少被博山郡王收拾,都是家常便饭了。
李善哭“你怎么能这样”
李辞翻一个白眼给他。
眼看着哭也没有用,李善捏起衣袖擦了擦眼泪,又坐了回去,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的衰样,就好像刚刚哭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啧啧,这也是个能装的。
李辞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从下人那里听来的是旁观者的版本,真正矛盾的焦点还在中心人物。这李善虽然平时喜欢闹,可是也不是没有分寸的,这次这丑闻着实闹得难看了一些,尤其是对方还是令国公最喜爱的小孙子。
而这令国公,正好是襄王的外公来着。
一遇上跟夺嫡有关的人或事,博山郡王简直是恨不得离得天那么远,而这次李善捅了那么大的篓子,不把他的皮给揭下来一层,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李善一一说了。
李辞直接甩袖就走,李善急忙跟上。
既然说是蹭饭了,那就断断没有中途就走的道理,李善一直老神在在的坐到了晚饭后,侍女们一一收拾餐桌下去,这浑子还怡然自得地捧着一杯有助于消化的茶喝着。
李辞看着也不点破,就看着谁耗得过谁。
在此期间,她是正眼都不给李善一个。
李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偏偏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
真是好能装。
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的,李善这个德行,要说李辞不知道,那真是对不起从小到大一起挨太傅打手心的情谊了。
“这天都黑了,还不打算走怎么,想留在这里过夜”
李辞瞥了一眼天色,开口赶人。这饭都给你蹭了,夜是断断不能留的。这要是王叔提着棍子跑到雍王府来打人,那真是鸡飞狗跳了。
李善偷偷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真是太狠心了,也不装了,耍赖,“我不走,回去了就是被打死,本世子还就不回去了。”
“这是你府上”李辞也不生气,笑吟吟地问。
只是这笑容让李善着实瘆得慌,“不是。”
“不是,那谁给你的应允留下来了的”瞪眼,李辞冷笑,“怎么之前为了美人脑子一热什么都做得出来,事后还想后悔了,去青楼也没变的那么快的啊。”
李善脸黑了,这是在影射那啥啥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差不多。
“呜,我错了。”
“行了行了,看见你就烦死了。”李辞不耐烦地招手,这个事情真是头疼得厉害,“你先去找一家客栈住下来,明天再说。”
李善立马停住嚎哭,知道这是这位堂妹愿意帮他了,赶紧道“好好好,我立刻就去。”
这架势,生怕李辞反悔。
一溜烟,李善人已经滚出了雍王府。
他这一滚,李辞是真的想后悔。
这都是什么烂堂兄,专门惹事,还是惹得那些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