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最能激怒萧晴,她眼圈都气红了。
赵想容手机又响了,她的小助理需要她上楼赶紧开一个拍摄方案的会。
赵想容不搀和这种家庭闹剧,但走到电梯前回了下头,孟黄黄和萧晴已经在大厅里大吵起来。
苏昕那顿和周津塬的饭,这几天同样没吃成。
周津塬最近手术日排满了,忙得脚不沾地,他也没空搭理苏昕。苏昕母亲的病情又加重,一周需要多次透析,除了上学,她不停地忙着照顾。
出来医院走廊,老太太问她“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弟弟”
苏昕家条件其实也不怎么差,她的成绩原本很好,一直读的外国语高中,考上大学来到这城市。但也就那两年,父亲突然因为车祸没了,他们赔了一大笔钱,母亲查出了尿毒症,弟弟还读高中,所有生活就变得一团乱麻。
她帮母亲接了杯水,低声问“妈,你最近是不是给小易钱了”
苏母理所当然地说“他上周过生日,我想着,让他自己买个蛋糕吃,你做姐姐的,也别忘了弟弟的生日。我知道,妈已经是拖累,但血浓于水,我都已经这样了,死了就死了,以后你出嫁,娘家没人,得靠着你弟弟给你撑腰”
苏昕听着心里有点闷,嘴上答应,目光看到旁边的长柄fox雨伞上。
赵想容没猜错,这是属于周津塬的东西。化纤伞布饱满,拿在手中像宝剑般沉甸甸的,撑起来的时候会发出稳重而张力极强的“嘭”的一声,收起时有优美修长的伞型。
苏昕记得,周津塬第一次出现在夜店,她是怀疑他走错地方了。
周津塬看到她们这群浓妆艳抹的卖酒小姐在眼前排开,有短暂的错愕,但那副样貌和举止,一看就是家底深厚的金主。这种贵客,一般都喜欢清纯风格。但周津塬目光一扫,出乎意料地挑中了几个人中,化妆最浓穿着最暴露的她。
母亲突然停住絮叨,有点鬼头鬼脑地问“你最近天天见周医生”
苏昕愣了下“没有,他很忙。”
“你俩在谈朋友”
她的脸一下子涨红“周医生结婚了。”
母亲撇撇嘴,没说话,捏着那三角的简易水杯。在肾透析后,她喝水就像喝白酒,只能在嘴里含一下,再吐出来。
回家后,苏昕在母亲无意识发出咳嗽声,感到一种被看破的无地自容又极其愤怒。
她自己觉得是读过书的人,即使夜场工作,自认游离之外的,有距离感的,把客人当成领导对待,没有凭借身体出头的非分之想。不过,她确实很幸运遇到这么一个男人。
最初见面,周津塬知道她会法语,不像其他客人调笑说“牛逼,讲一句法语给我听听”,仿佛觉得有资量验明一下真伪,他只是简单说“你像一个人。”
两人的相处,周津塬话不多,好像只是寻求个安静和自在,苏昕猜过,他妻子是什么人。三十多岁,应该有中年危机,和妻子
“昕昕,昕昕”母亲大声地把苏昕从失神中唤醒,“你弟来了小秦,别进来,妈妈怕传染你。
门口有个黑发的高高男孩子,也就十几岁,眉眼间和苏昕相像,但很愤世嫉俗的样子。
母亲固执地认为病气会传染,不让儿子照顾。
苏秦更不肯进来,皱着眉,好像是嫌弃味道重。苏昕从凳子上站起身,她安慰几句母亲,再快步地走上去“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我怎么听老师给我打电话,你又逃课”
苏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