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近来天魔太消停,导致留在四境作战的天神们颇感无所事事。此刻见乐神起舞,纷纷布云起宴,仰首观赏。
然而苏迷卢山巅,似乎依旧没近上哪怕一寸。
又是一舞暂歇,乐韶歌便抽空询问,“苏迷卢山有多高还有多久才能到山巅”
乐神才骤然从微醉中清醒过来一般,“太久没跳得这么尽兴,我差点忘了苏迷卢山高八万四千由旬。圣尊若想见我们时,须臾便到山巅。此刻还没到,想来圣尊”她稍稍懵了片刻,果断选择自欺欺人,“是还不知我来了吧。”
乐韶歌等等。
“你不是说天帝无所不知吗”
“圣尊当然无所不知就是知道的太多了,才会偶尔忽视一些不重要的小事嘛。”
“那,怎么才能让天帝注意到我们”
“用诚意打动他啊。圣尊心最慈悲,是拒绝不了虔诚执着的情愿的”
“具体该怎么做”
“一直向上飞呗。八万四千由旬而已,飞得慢点,够飞二十八个日出。足够打动圣尊了”
乐韶歌
这时,那总也没有尽头的苏迷卢山柱上,似是突然多了个高台便如郁孤台般,孤石独出。
那少女似是愣了片刻,便带着乐韶歌落足其上。随即肉眼可见的消沉了起来。
“圣尊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她说。
但显然,这位“圣尊”,确实是不太想接见她们的。
那少女比乐韶歌还要消沉。然而这位天帝直白明了的表态,还真让乐韶歌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我并不一定非要见天帝的。”她说。
“但是我想见他啊”少女沮丧的抱着腿坐到角落去了。
“”乐韶歌问,“这一句他听到了没”
空气寂静无波。
少女于是更加沮丧,“他肯定听到了。”
“你很喜欢天帝”
“嗯。”少女闷闷的应道,“我是为他而生的啊。”
倒是让乐韶歌想起了不知在何处读到过的神话圣尊证得正果时,宇宙为此感到欣喜。于是天降异香,仙乐飘飘。香间神与乐神便于其中诞生,她一现世,便情不自禁的环绕着圣尊飞舞。
乐韶歌一直只当这是神话但眼下,她所处似乎正是神话的时代。
乐韶歌便道,“在我的时代,没有天帝,却依旧有香与乐舞。有些人是因某件事而诞生的,但诞生之后她便不再是为这件事而存在的了。圣尊他洞悉一切未来,心怀悲悯怜爱。一定早已知晓这种未来,也不愿你为此难过。”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那少女为她解读,“圣尊听到了。”
“嗯。我想他不会同我计较的。”
“这句他也听到了。”
“我猜是的。”乐韶歌便在少女身旁坐下来,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不要这么难过了。”
她们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少女沮丧的问道,“你不是急着去找你的阿羽吗”
乐韶歌道,“嗯。”停顿许久之后,她才又说,“但我想你说的对,他应当只是回归本相,把我给忘了吧。这不是很紧急的事。眼下我更担心你。”
少女愣了片刻,“你你也太薄情了吧。”
“嗯”
“被他忘掉,你就不难过吗”
“”
她很难过,乐韶歌想。她被自己依旧记得的人,忘记了。曾经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已不再有任何特殊之处,甚至就连她也只是个寻常陌生人罢了。然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