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从书房出来时,早餐刚好送到,劲臣那会儿已经离开套房。
容修喝了一碗粥,似乎吃不惯酒店食物,没有多用两口饭,就去主卧补觉。
整个白天,两人没有交集。
容修下午睡醒,填饱肚子后,楚放到了,就又去书房继续忙工作。
再碰面是晚上七点,准时去上白夜的礼仪课。
场面和前一晚相同,容修到达教室时,那两人还在和剧组团队研究剧本。
课程进度加快,涉及到重要的内容,整节课容修都没怎么言语,不曾和白夜热烈讨论音乐话题,也不再逗弄劲臣。
劲臣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瞄他一眼。容修支颐而坐,戴着金丝边眼镜。
这人沉浸于创作周期,他专注认真,像在舞台上那么耀眼,让人觉得难以亲近。劲臣望着他,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既为他着迷,又替他担心,心底还有隐隐不可告人的失落。
可失落在哪里,他不愿细想。
与往常不同,以前在龙庭时,容修也会宿在琴室,几天几夜不回主卧,但他那时就没有这种感觉。
他很清楚,自己是个成年男人,不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也不是随时等主人照顾的小猫小狗。但此时,他感到确乎与它们的心情共鸣。
礼仪课结束之后,一行人回到a座进了电梯。
楼层按钮只按了一个顶层,司彬连自己的客房也没回,他说“打扰容老师和顾老师了。”
容修不冷不热,眉目间傲慢,“你永远不会打扰到我们。”
说完,他侧过身,微微垂着眼睑,凝视着劲臣。
劲臣仰着头,被容修那句话震住,微愣,迎着他的视线。
两人极近,俯仰之间,短暂的交流,容修却没有开口。他像个独守空城的帝王,吝啬而又悲绝,骄傲地守着他最后的一方寸土。
交汇而又分离的眼神,似触未触的肢体,交缠的目光与气息。
“我去工作了。”容修说,“宵夜你们用,别来打扰了。”
劲臣莫名感到不安,他定下心神“知道了。”
须臾几个呼吸间,电梯门打开,容修后退半步,微微颔首,长腿迈开出了门。
男人依然盛气凌人,走在一行人前方,身后呼啦啦跟着一群人,丁爽小跑着去开房门。
容修率先进了门,头也没回,鞋也没换,直奔书房廊厅的方向。
身后传来对话声,一行人随后进来,一边讨论剧情,一边在客厅放下手上东西。
“居然从李导那儿拿到了角色”
司彬仿佛刚从喜讯中回过神,李导敲定了贺岁片和劲臣合作的人选。
“接下来要努力,”劲臣的声音,“大荧幕考验演技,你还得再磨,还有那些绯闻”
“明白,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司彬笑道,“以前是我不懂事,李哥一直很照顾我,我光顾着拍戏,没顾忌那么多,现在看看网上那些,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清者自清,也不能说全错,有时越解释越乱,”劲臣嗓音带着笑意,“有些梦想不好对人讲,人总是会长大的。”
“知道了,”司彬的嗓音竟有些哽咽,“以后我就跟您干了,”说着又是喜悦的声音,那声音他跟随着劲臣,两人一起去了小酒吧。
司彬问“这是从国内带来的咖啡”
“嗯,不过,不多了,红茶”劲臣问。
“顾老师有调制地道英国茶的本事,谁还喝咖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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