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一会儿,有动静就醒了。”武西说,“外面逃生楼梯也锁了,你上哪抽烟,厕所不行吗”
这层楼全是男的,这种情况阻止不了,不少病号忍不住,在厕所吸烟,开个换气,根本没人会管。
白翼叼着烟,打开病房门“呼呼响,地儿小,憋屈,出去透透气。”
武西一个翻身,轻盈下了床,三下五除二整理好衣裤,从兜里掏出烟盒,抬步跟了上去。
走廊里,白翼脚步一顿,眼角余光扫向身后,见西哥寸步不离,他疲惫地叹了口气。
真特么不知道容修过去的三十年是怎么过的,白翼想起,容修读初中时,身后还有警卫员跟着。
深夜的时间,医院里能偷偷抽烟的地方,只有开水房了。
走廊灯火通明,格外安静,所有病房都关着门。
门禁时间已过,玻璃大门已锁。
大门另一头是电梯公共区域,病号和家属不能随意出去。
这层住院处,走廊是个“回”字型,中间是护士站,四周是无数病房,还有六个逃生楼梯口。
白翼住了四天院,对地形了如指掌。
东边走廊尽头有一个小屋,是开水房,专门热水的地方。
每到夜里十二点,逃生楼梯大门就会在里边上链锁,水房的地上会出现不少的水瓶和八宝粥罐子,里头全是烟灰烟头。
偶尔会在水房里遇到同样睡不着的烟枪病号,白翼就是在这结识腺哥的。
也就是他对容修说的“前列腺小哥”。
不过,今天夜里和武西一起过来,并没有碰见腺哥,白翼感到十分遗憾。
白翼蹲在水房墙角,对着八宝粥罐子,三口两口,吞云吐雾。
武西站在他身后,也抽了一根烟,两人过完了瘾,就转头出了水房,往病房走去了。
回到自己屋,武西去陪护床睡下,白翼也爬回病床。
白天点滴时睡多了,白翼躺在病床上,脑子里惦记演唱会和排练,翻来覆去,怎么睡不着。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
刚要睡着时,突然房门敲响
白翼被惊醒,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完全清醒
只见旁边陪护床上,和衣而眠的武西已然下床。
黑夜里,悄无声息,像一只黑豹子,没有一点脚步声。
武西来到门口,低声问“是谁”
“是我啊二哥,我是庄闲”
门外一个男声,小声回应着,做贼似的。
武西“”
什么庄闲开赌场的吗庄家闲家
武西冷着脸,隔着门,道“他睡下了。”
“哎哎我没睡啊,我醒着”白翼霍地坐起来,扭着身子开灯,“开门开门,是我哥们。”
武西深吸一口气,一手触在门把手上,一手下意识地碰了碰胸口。
这个掏武器的动作差点把白翼吓尿。
病房门一开,腺哥带着他的两个年轻朋友,径直走了进来。
白翼坐在床上,一脸懵逼,瞅了瞅腺哥,又看向旁边那两个“这两位是”
腺哥“二哥,这两个是我兄弟,对你特别崇拜,所以我带他俩过来看看你。”
白翼“”
妈的,啥叫“看看”,这也太随意了啊。
老子这里是动物园吗,你他妈带人来参观
还拎着啤酒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