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了回家的车,白翼还有点晕乎乎,昨晚发生了什么,细节他记不太清楚了。
他只知道,他得在九月五日之前排练完那四十首歌。
如果在逃过狱的情况之下,他仍在舞台上失误了,那么他的脑袋肯定会被老大揪下来。
傍晚时分,辉腾开出医院,驶上宽阔的马路。
白翼老老实实坐在后座,容修一路专心开车。
兄弟俩在天台上打了一架,吐了一腿,又推心置腹说了那么多之后,像是陷入了短暂的尴尬期,或者说,心照不宣期。
两人都没有多说话,再没有聊昨夜的事。
其实,也不用多说了吧,千言万语,兄弟都懂。
你为我好,我知道,没有怨怼,唯有感激。
“哎去哪儿啊”白翼望向窗外。
“接臣臣。”容修说,“他昨晚没睡,早上我没让他开车。”
“哦。”
白翼不敢再问。
为什么没睡答你说呢,在天台上陪你看了一晚上夜景,你忘了用不用我帮你想起来
傻比才问,这不是找着挨怼吗
白翼闭上了嘴。
容修开向篮球基地。
等红灯时,容修给顾劲臣发了微信,说马上就到了,在基地大院的教练停车场等他。
车开到基地院内,找地方停下。
顾劲臣还没下班,兄弟俩就坐在车里等。
车载音乐静下来。
后座安静得简直不像有人气儿,容修抬眼,看向后视镜。
白翼一脸纠结,扭头瞅着车窗外,紧张地搓着手。
“怎么了”容修问。
白翼惊了下,不知所措地说“没有,不,没事。啊,我就是想,是不是应该跟臣臣道个歉”
“没必要,别提了。”容修说。
“可是”
白翼的目光从车窗收回,撞上容修的视线,兄弟二人对视了良久。
容修深深瞪视他难道不是应该跟我道歉吗,你吐了我一腿。
白翼眼神飘忽你只是被我弄脏了裤腿儿,臣臣可是被我玷污了眼睛啊。
容修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快闭嘴”
白翼“我一直也没说话啊。”
容修“一会也别说。”
白翼“那怎么能行,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从下半夜想到大天亮,觉得不能就那么蒙混过去,太不尊重人了,当着你的面,我轻薄了他”
话还没说完
突然,容修从手扣拿一个硬币,回手丢在白翼的脑门上,“放屁。”
白翼捂着脑壳“哎好痛”
“你找死。”
“不是,不是,口误,不是轻薄,我的意思是说”
白翼绞尽脑汁,想找一个恰当的词“羞辱了他”
容修“”
操。
所以说,没文化,就要挨打。
在容修要打开车门,绕到后座揍他一顿之前,白翼高举起了双手
“不是,我是说,我让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影响到了他的心情”
容修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
白翼噎住,憋得脸通红,像是不太好说。
容修打量他半天。
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