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全是曾经一起玩乐队的兄弟们,大家一起给乐队取名,一起没日没夜的排练,没有一个人会消极抱怨。
大哥离开了,这就是雷鸟的命运,但戈强从没有想要认输过,也从没想过放弃,雷鸟至今仍然存在。
但是,大哥,你告诉我,不放弃的那部分,究竟应该是什么呢
灯光笼罩男人英俊的脸庞,就这样轻轻地吟唱着。
简单的歌词,没有多余修饰。
一个男人,一把木吉他,一切回到最初。
在的地方,唱一首“你不在身边”的歌。
听众们或许忘了容修要打雷鸟的脸,忘记了这是一次舞台现场的batte,也忘了要拿容修一个人和雷鸟乐队作对比,“输赢”对外行、看热闹的人来说,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容修可能就是不想打脸吧,这首歌简直太好听了,和雷鸟的朋克根本不是一个路数的,怎么比啊
没法比,不比了。
不过
容哥坏着嘞。
坐在幽暗处的劲臣轻轻笑出了声。
“这么难过的歌,你还笑”参朗撇嘴。
“雷鸟完了。”劲臣小小声,抬眼看向对面的商宇贤,又望向参朗,“朗哥,可能你也有兴趣签一支大学生乐队理工高材生吉他手,原休止符队长,曾在酒吧卖唱被骂两姓家奴,噱头怎么样队员s大音院主唱、院草贝斯还有一个,原雷鸟队长,鼓手”
参朗愣了下,突然转头看向远处角落,灯光照在戈强脸上熠熠发光,那不是泪痕是什么,“我弟太毒了”
动人的嗓音击中了戈强的软肋。
舞台上的男人嘴角轻淡含笑,叫人挪不开视线,浅金色灯光之下的安静身影,让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万籁俱寂,唯有他的嗓音
“心碎的我再也无法忍受,睁大双眼却看不到你的模样,如今的你已不在我的身边,我再次挥泪但这是最后一遍”
如今,已经看不到你的模样。
戈强双手捂住脸,泣不成声。
心底那些苦闷,不知向谁人诉说的难受,竟然都被容修唱出来了吗
舞台上的容修一个人,但他不是一个人。
自己不是一个人,但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
不想一个人。
每天奔波于跑场赚钱,明明每天都登台好多次,但是却感觉,已经很久没玩音乐了
架子鼓不再是架子鼓,雷鸟也不再是大哥的雷鸟了。
他想起微博上,容修对鞠帅说过的那句话我们本可以不那么孤独。
孤独到了极致,黑暗到了极致,茫然到了极致。
三十岁的男人止不住眼泪,终于有点知道,为什么大哥会轻生。
好无聊啊。
泪水模糊了视线,汹涌的心痛,让他喘不过气来。
容修望着戈强的方向,依然是那抹带着怜悯与慈悲的目光,但此时似乎又多了一丝欣慰与鼓励。
还有一大片的温柔。
那道嗓音像是一只手指,轻轻地放在了他发痛的心上。
容修弹奏木吉他的手指有力,仿佛可以使弦音的旋律化作了实质,在音乐酒吧中旋转,悲伤凄楚,美轮美奂。
“每件我知道的普通小事
“每寸我走过的寻常地方
“那里小溪潺潺,让我想起了你
“可是,你已经不在我的身旁
“失去你,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