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最常做的事,就是和容修比个头,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身高了,不成想容修和他一般大,却比他还高,于是为了长大个,他整天跑去打篮球,三天两头就拉着容修比身高。
后来,容修认识了白翼,两人忙着去装逼踢馆,对方也要忙着读书,等容修组好了乐队,就去东四大杀四方了,再也没有和对方联系过。
这次容修回来,听孔老爷子曾说起过他。
因为成绩渣,这小子高考无望,高二就被他爹送去一个地中海小岛国留学了,塞浦路斯还是哪的。不成想,一年后,这小衙内在国外惹了事,被人家遣送回来了,这下丢大了脸,孔家没辙,又送他去了澳大利亚。
“孔”
全名叫什么来着。
容修一时间记不起,想起以前,白翼常叫他
“钱多多一直日”
孔鑫昶“”
靠
这是当年那两个家伙给自己取的外号。
在京城也就容修和白翼敢当面给自己取外号了,孔鑫昶一下就哈哈笑了出来“靠,真的是你啊,容修”
说着就伸胳膊扑过去抱他。
容修往后退了一步,抬一只手指抵住他心口,“别闹,都是有家室的人。”
孔鑫昶浑身定格,“卧槽你居然结婚了娶媳妇了”
容修挑了下眉,“本少又不是没人要。”
孔鑫昶手还在无意识乱划拉,“赶紧的兄弟,老朋友来个拥抱啊。”
容修“不我不想。”
“我抱你,又不是抱你媳妇儿。”
“身心不洁,媳妇儿刚抱过了。”
“”
不洁什么鬼
容修推了推他,“远点,你又想干什么,蹭吃蹭喝蹭媳妇”
孔鑫昶噎住半天,顿时大笑,“好啊你,我当初就是蹭了你几顿饭,你记了十几年”
容修脸色不太好,“你说过的。”
“我说什么了”
“你媳妇就是我媳妇。”
“我说的是你的吉他啊,那时候你不是把吉他当媳妇吗我就是想借你的吉他弹一弹,才说的那种话啊”
“反正你说过,总之离我远点,”容修抿着唇,往后又退了半步,“孔子说,连嫂子都睡,必须打残废,友谊也崩溃。孟子说,孔子说得对。”
孔鑫昶“”
两人就这么不正经地插科打诨一阵子,如果白翼在的话,恐怕会更不正经。
少时好友重逢,自然高兴。
两人站在院中央,叙旧了半天。不过见面仓促,满肚子的话说不完,聊得不尽兴。
中年男人和老管家寒暄了一会,一行人就朝这边走过来,孔鑫昶说“爸,这是我朋友,容修。我爷也认识他啊,哦,他是老爷子的师弟”
“您好,伯父。”容修颔首。
听见是自家老爷子的师弟,孔方毅诧异地一挑眉。
孔老爷子年轻时玩音乐,中年时担任多个音乐协会的领导人,从文化相关部门退下来之后就在井子门经营茶馆和琴行。孔方毅想,他只知道父亲桃李满天下,没想到还有个这么年轻的师弟。
只见这年轻人相貌堂堂,淡然从容,和自家儿子站在一起,气质甚至更胜几分,即便是见到自己,也丝毫不显畏缩胆怯。
孔方毅下意识抬眼看大门的方向,余光又扫了眼四周厢房,楼家晚宴岂是常人能吃的,就连自己也是跟上头打了招呼,拿到了同僚上个月提前预约的位子,今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