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退了”林初砚几乎是吼出声，他眼睛转为赤红色，“你先上来好不好”

    “陆之道跟我说即使是仙也没办法把进入忘川河的鬼拉上来，果然是真的。”申珏轻轻笑了一声，说着，他又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想欠你任何东西了，皮我不要了，头发我也不要，投胎我更不要，但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还给你，想来想去，只有忘川河能把这些东西都还给你。”

    话落，申珏闭上眼，伸开，往后倒去。

    但疼痛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那些东西很快就离开了。他听到耳边有很多声音，它们笑着叫着。

    “又有仙人跳忘川河了，这可是隔了几百年的美味啊。”

    “仙人的味道真不错。”

    “让开，让开，我也要吃一点。”

    “”

    申珏感觉到自己的腰身上多了一只，他不由睁开眼，就对上了林初砚的脸。林初砚现在实在不好看，全身上下都被黑气啃噬，他没有挣扎，没有试图赶走那些黑气，只是看着申珏，直至完全被黑气啃噬完，消散在水。

    他最后的时候跟申珏说了一句话。

    “一朝潜入梦，此生不愿醒。”

    这是林初砚在除夕那夜写在孔明灯上的那句话，只是孔明灯被谢知烧了，所以孔明灯并没有把这句话带给上天听。

    申珏重新闭上眼，忘川河里多了一滴泪。

    他终究是赌赢了。

    佛经说“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情爱二字，本就是自寻苦恼。

    只有无爱，心便无惧。

    他绝不会惧，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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