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孔潜接触的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白茜羽已经明白发现了这个任务并不简单。
孔潜是一个很容易“钓上”的目标,可他随时都会脱钩,与他交往并不难,但只要他一旦得手,便会很快失去兴趣与新鲜感,转而投向下一个目标。
因此,孔家从来不必对他身边出现的女人进行筛查,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滥情的孔少多停留一会儿目光。
谢南湘需要“夜莺”成为一个在孔潜身边长线潜伏的钉子,这是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白茜羽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顺其自然地让这个任务失败即可,她连事后谢南湘向她问责起来的说辞都编好了“我怕他失去兴趣,因此放长线钓大鱼,结果他失去耐心,所以不是我的锅。”
如果将孔潜比喻成她要刷的boss,她只需要不停地放风筝拉怪,把boss的耐心值耗完了,boss就会脱战,回血,再也不给刷新了,而她就能顺理成章地传送出副本,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了。
然而在孔潜看来,她的推脱明显就是在“欲迎还拒”这是自然的嘛,他孔家四少,哪个女人不贴上来渴望得到他的垂青呢
于是孔潜搭在白茜羽腰侧的手略微紧了紧,语气轻佻,“可是小美人儿,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总得有赔偿吧”
白茜羽瞟了一眼腰上的那只手,似笑非笑地望着对面的花花太岁,反手去拨开他的手,“孔少,我的衣服也很贵的,你最好也不要弄皱了。”
她很清楚,这种时候越是紧张羞怯,对方便越是觉得有趣,越是表现得纯真高洁,对方便越是觉得新鲜好玩,反而激起了征服的乐趣。
可孔少爷不是那般俗人。
他不管喜欢不喜欢,有趣不有趣,他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无论过程如何。
于是孔潜趁势抓住她的手,她试着抽回,他却加大了力气往回一带,迫使她身子与她贴得极近,声音也带了些强硬的态度,“既然如此,白小姐开个价吧。”
啧麻烦起来了。
白茜羽四处看了看,确认没人敢往这边看,眼睛眯了眯,一只手悄无声息的屈起食指关节
动手那就要编一个新的失败理由了
她有些举棋不定。
“对对满场飞,嘿”
就在这时,明快的重音符为舞曲收了尾,舞池中的灯光随即亮起
迷雾被驱散,明亮的光线中,一切仿佛短暂地停滞了。
白茜羽忽然感到腰间、手上的钳制猛地一松,一只手臂将她向后扯了过去,然后她看见孔潜就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撞上了身后的沙发,发出砰地一声响声,这才扶着沙发站住了,怒气冲冲的样子,“哪个不长眼的”
说到一半,他这才看清了面前的人,后半句话戛然而止。
“哈原来是你啊。”孔潜揉了揉肩膀,脸上的怒色慢慢地褪了下去,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孔四,好久不见。”
傅少泽笑了笑,眼神却冰冷如刀,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