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呢
少年尚未理清,耳畔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咳得撕心裂肺。这一次,他再顾不得两人之间的男女之别,立刻睁开了眼,可思虑着他这般委实太坏她的清誉,遂将视线虚落在她身后,嗓音干涩地道“你可还能撑得住我即刻带你出去。”
他本就是为此而来。
虞归晏其实已经分不清楚少年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听从地点着头,似乎是她的潜意识里告诉她,他不会害她。
得到虞归晏的应允,少年蹙了蹙眉心,想要为虞归晏穿上一件外衫,就这般出去未免不妥,可哪怕他额间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也未曾为她穿好衣衫,手足无措间却还总是触碰到她的肌肤,而且她的手也止不住地滑蹭着他的手腕,企图寻找一片清凉,整个人更是往他身上蹭,闻沉渊原本已经冷却的脸颊,似乎又隐隐发烫。
眼看着虞归晏的脸色越发涨红,也越来越靠近他怀中,他不再犹豫,当机立断地脱下了自己外衫包裹住了虞归晏整个身子,明知她也许已经没了意识,却还是道了一句“得罪了。”
语毕,他打横抱起她,用一早骗来的钥匙打开了窗棂,足尖一点便跃得没了影。
走在街上的人几乎只看得见一道蓝色的残影掠过,偶有以为自己眼花的人却亲眼看见那蓝影倏然跌落在自己面前,蓝衣华服少年狼狈不堪的模样似乎是被什么惊着而忽然落下的。可不过须臾,那抱着人地蓝衣华服少年转瞬便没了踪影。
待得闻沉渊抱着虞归晏掠回齐王府时,一直候在府邸的闻安便迎了过来,见着自家主子竟然面色绯红抱着一个女子,他虽是诧异,到底并未开口询问,只道“主子怎地回府这般早”
今日主子本是要随王爷出府去见贤王的,不该回来得这般早才是。
闻沉渊抱着虞归晏便往自己寝室走,将近两个多月的相处,他下意识里还是将虞归晏当作了男子“快去请大夫来”
主子这般急,闻安应了一声便迅速离开了。
与此同时,客香居邀月楼外,齐王歉意地朝贤王道“微臣教导无方,才让犬子这般顽劣不堪,竟敢在席宴上一声不吭地离去。”他面有愧色地道,“微臣代犬子向王爷赔罪。”
说着,他便要跪了下去。
贤王赶紧扶住了他,心里虽是不愉,但面上却半分未曾表现出来“闻大人多虑了,本王并无怪罪之意,令郎不爱拘束,离席前也有告知,本王岂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之辈”
齐王整颗心都在早早离了席的幼子身上,无心与贤王多做纠缠,便推辞着辞了别,迅速回齐王府。
沉渊虽是顽劣,可从不会这般拎不清轻重缓急,直接在宴席上骤然抽身而去,更遑论今日是他自己提出地要前往,他断无无缘无故离席之故。
贤王送走了齐王,转身便要往三楼雅间而去,却是见明德匆匆跑了下楼“王爷,王爷素心姑娘不见了”
贤王一惊“你说什么”
他不是让他好好看着素心吗怎么转眼人就不见了
明德背脊一凉,额间冷汗更甚“奴才也不知”
他的尾音越发弱,他分明仔细看守着的,钥匙都还在呢,却不知道人怎么不在了。
思及此,他下意识地要摸腰间钥匙,可手间却是一空,他的脸色越发白了。
钥匙没了
“废物”贤王脸色一沉。
连个人都看不好,不是废物是什么
这厢,闻沉渊将虞归晏放在床榻之上后便要赶紧抽离,可手腕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