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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我后悔了(2/6)
与镇南王世子接连离席,引起不少勋贵的注意,闺秀们的目光也频频投来。乔青澜想起近日来顾玄镜忧喜交织,又思及今日离席前的隐隐喜色,终是微蹙了眉心,搁下木箸,起了身。

    魏王在乔青澜起身的同时便注意到了,遂微侧了眼,朝下首的风间琉栩投去一瞥,风间琉栩轻颔首便也起身离了席。

    魏王旋即便收回了视线,却见妻子正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执起席上木箸,为她布菜,低声道“你近来害喜得严重,该吃些清淡易克化的。”

    魏王妃在魏王说出那句“害喜”时便下意识地抬了头去瞧一侧的临安王,却又在目光触及到临安王面容时忽觉不妥,立时挪回了视线,朝着魏王浅浅笑道“有劳夫君。”

    她不该忘了她已是魏王妃。

    一侧,临安王缓缓握紧了紫色广袖下的手,一双妖异的凤眸却似毫无波澜。

    这厢,乔青澜方才走出宴厅,却是遇到了风间琉栩,她屈身福了福“风间太傅。”

    风间琉栩站在月门处,俨然堵住了通往花园的路,见了乔青澜,也并未让开,只懒散地倚靠在月门侧“乔小姐怎么出来了”

    乔青澜眸光微闪,但也知晓若不说明白,风间琉栩恐怕不会放她离开,只得道“玄镜离席多时,我有些担忧,想去瞧瞧。”

    风间琉栩却是摇头“玄镜很好,乔小姐还是先回席吧。”

    “我忧心玄镜,想先去瞧瞧再归席。”乔青澜便要绕开风间琉栩迈过月门。

    风间琉栩立时抬臂拦住了她“乔小姐,我想我的话说得很明白了,这么些年,你该知道玄镜在找些什么,又在想些什么。”他的目光陡然一厉,“诚然,玄镜未曾对镇南王妃尽到一个夫君该有的责任,可他对你、对乔氏,已算得上仁至义尽,为了你、为了乔氏,他已是半生尽毁,如今你还要协恩逼迫吗”

    风间琉栩此言一出,乔青澜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我可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风间琉栩冰冷地道“是与否都与乔小姐无关,乔小姐只要知道,玄镜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你便不要再做纠缠”

    他微使眼神,唤来身边婢女扶乔青澜回席,“当年乔氏与乔小姐对他们二人的恩情,玄镜已是报了,镇南王妃更是付了性命,说不清对错,如今,我只希望乔小姐能安静地留在镇南王府,勿要再起旁的心思。”

    乔府花园也就那么大,顾闻祁把前面转了个遍也未找着那只灰色小奶猫,便跨过月门朝前花园的后面而去。他才一跨过月门,便见荷叶露出尖尖角的凉亭中姿容清雅的蓝衣少女轻靠在漆柱上,低垂着头似在逗弄着什么,令人惊艳的眉眼微弯。即便隔得这般远,他也能瞧出少女眼底心尖的愉悦。

    视线再往下,少女怀中赫然是那只失踪了的小奶猫。

    往日里温驯惫懒的小奶猫在少女怀中甚是活泼,不断地伸着爪子想要去抱少女手中的一团圆球,少女却总是在小奶猫将要碰到那圆球时稍稍挪开,不让小奶猫得逞。

    不知是午后暖阳正好,还是眼前的画面太过温暖,面前少女分明不是母妃,却在筛漏的阳光下寸寸与母妃的身影重合。

    顾闻祁不觉顿了步伐,眼前浮现的竟是那些光怪陆离的过往。记忆里,母妃从未如面前少女这般开怀过,她总是因为顾玄镜而忐忑,便是因为他放开心怀,大多也是强颜欢笑。

    他缓缓捏紧掌心。

    院中气息陡然惊变,虞归晏倏然转过视线,便瞧见了月门处的玄衣少年,残光疏漏下,少年眼尾下那颗泪痣隐隐折射出冬雨的磅礴静谧,笼罩了他眼底忽明忽暗的情绪。

    她半扶着小奶猫的手险些不稳,但一思及自己如今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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