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蔻放在身下床褥上的双手慢慢地蜷缩起来,不自觉地抓紧了底下柔软的褥子
大王,是被顾妙菱执着的心意打动了吗
现实的情况,与玉蔻的猜想,相差甚远。
当看见拓拔勰骑着马儿,到了队伍的最尾端后,顾妙菱瞬时心花怒放,双眸晶晶亮,满脸泛红光。
她以为,拓拔勰必是被她追他而来的心意所打动了,这才会亲自过来,肯定是想
究竟是想什么,顾妙菱到底没能够想完。
因为,她对面,在那匹通体雪白,一看就是宝马良驹的马儿上坐着的拓拔勰,开口说话了“顾妙菱,你以为,以孤这样的身份,当一个女人贴过来时,孤不收下,除了孤不喜欢她,对她不感兴趣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回你的刺史府去,别再自讨难堪了,懂吗”
男人的声音没有阴阳怪气的嘲讽的调调,就是很平淡的平时说话时用的语气,可话中那拒绝的意味,却明显得甚至于,还透出了一丝嫌弃。
顾妙菱听罢,那张秀丽的脸庞上,瞬间难堪得褪尽了血色。
同时,她的心里还升起一股浓浓的怨气,她直直地盯着对面男人那如画般的完美容颜,不甘心地追问“大王为什么不喜欢我我长得不够美貌吗我对大王的心,还不够执着吗”
“大王为什么宁可喜欢一个那种地方出来的人,也不喜欢我”
论不要脸地倒贴,就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玉蔻,都不及你顾妙菱呢
还看不起玉蔻
你也配和她比
一股怒气腾地自拓拔勰的两肋之间升起,他琥珀色眸子的眼底,都微红了红。
不过,身为男人,拓拔勰是不擅长,也不会像妇人一般,长篇大论地和别人争论对与错的。
他只会,以势,压人“孤就是宁可喜欢玉蔻,也不喜欢你,怎么,你欲奈孤何”
欲奈你何。
她就是想,又真能奈何得了他么
顾妙菱噎住。
“哼”冷冷地哼了一声后,拓拔勰调转马头,往队伍前端跑去。
留在原地的赵城,看着对面温驯的母马上的顾妙菱,皮笑肉不笑道“顾三娘,请回吧。”
傍晚,蓟县。
在蓟县驿站门口下了马车后,玉蔻没有立即进驿站,而是站在马车旁,展目往后面慢慢地跟了上来的队伍中望着。
忽然间,一道男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在看什么”
那声音低沉磁性,听入人耳,酥得人身子都要麻了。
是大王的声音
玉蔻顿时不敢再继续往队伍后端张望了,连忙收回目光后,她往左往过身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地有些发虚,她不敢抬头去看拓拔勰的目光,只垂着脑袋嗫嚅着回他“没,没看什么。”
“郑神医呢”怕他追问,玉蔻机智地赶紧转移话题。
那边,没有什么不对劲啊。
拓拔勰把随着玉蔻的视线,望了过去的目光收回,道“他已经进驿站了,我们也进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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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二楼的某个房间里面,玉蔻躺在由小月重新铺了床褥的床上,辗转反侧。
难以入眠。
因为,拓拔勰还没有回来。
之前,玉蔻也曾熬着不睡,等过拓拔勰过,可之前的每一次,都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