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很惊艳的容颜,却眉清目秀,圆溜溜的十分讨喜。
此时,她的眼睛里面之前哭着求拓跋勰去救玉蔻时润湿的眼泪,还未彻底干涸,仍旧盈在她的眼眶里面,水雾朦胧地看着江铎,可怜兮兮地哀求“你是不是要去追四公子带上我吧,求求你了”
拒绝的话,江铎忽然间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他微微皱着眉头,沉默地盯着小月看了须臾,就在小月心下担心江铎不肯答应,还想继续出言恳求时,他忽地往后转过身来,右手探出,一下子揽住了小月的腰身。
尔后,他右脚尖轻轻地一点地面,便用内力带着小月一起飞了起来。
“啊”
在小月的惊呼声中,两个人很快便落了下去,一前一后,稳稳地坐在了江铎的爱马追风的马背上。
骑着照夜风驰电掣地赶到了郡守府后,拓跋勰翻身下了马儿,直奔郡守府的大门。
正在郡守府洞开着的大门前左、右两边守卫着的,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壮年守卫,看见拓跋勰阴着一张脸,如煞神一般向着郡守府的大门走近,很明显是来着不善,两个守卫对视了一眼后,连忙从旁边走到了大门中间。
各自抬起一只胳膊,连人带胳膊地把洞开着的大门挡了个大半后,守卫中较年长的那位郎君,冷肃着脸喝斥他对面不得不停了下来的拓跋勰“府衙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这位公子,请你快快离开”
拓跋勰眼也不抬,只把身体里的内力控制着泄出些许后,往对面的两个守卫身上一震。
守卫们立时如断了线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
拓跋勰抬步,走入郡守府。
“陈管事在哪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立即禀报给他”一位年轻侍男匆匆跑进松涛阁,随便逮着一位侍男后,劈头便问。
“在郡守的书房里面。”
在郡守那儿
年轻侍男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书房,有些迟疑。
自从前些日子郡守突然间病了后,身体便有些虚弱,这些日子,一直在慢慢地调养着,大公子和郡守夫人也背着郡守给他们这些下人发了话儿
郡守调养身体的这段时间里面,除了公事上面的事宜,其他的要紧之事,先禀报给大公子,或是郡守夫人知晓后,再由他们来定夺该不该报给郡守知晓,或是什么时候报给郡守知晓。
他来松涛阁,只是想找到陈管事后,把郡守府里面闯进来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的事情,私底下禀报给陈管事,可不想当着郡守的面儿,就把这件事给捅出来。
不然,郡守要是因为一时怒气,身体又出了什么好歹,大公子、二公子,还有郡守夫人不得活扒了他的皮儿
好在老天爷也知道他有苦处,没让他左右为难多久,便让陈管事从秦郡守的书房里面出来了。
门儿开合时发出的那声“吱呀”声儿,听得年轻侍男是喜笑颜开。
他一路小跑着到了出了书房后,下了台阶,走在天井中的陈管事面前,微压低了声儿禀道“陈管事,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闯进了咱们郡守府,护卫们谁也拦不住”
“竟有人敢强闯郡守府”陈管事怀疑地反问。
不怪他怀疑。
大汉虽然不比前朝,律法严苛,却也只是废除了前朝律法中那些惨无人道,残酷无比的律例,前朝律法中的可取之处,当朝沿袭了下来。
比如说,民若告官,得先坐笞五十。
一介黔首,仅仅只是去衙门告个官,就得先笞五十杖,擅闯一郡之首的郡守府邸,可比民告官严重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