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才发现是个睡袋,还是双人的。
谈恪盯着那双人睡袋,不动声色地开口“栗栗。”
谢栗还在找户外灯“诶我明明就放在 找到了”
他提着灯高兴地转过来,手指刚搭上推拉式的开关,就被谈恪粗暴地拽进怀里。
帐篷内倏地亮起来,户外灯滚到了一脚。
谢栗被谈恪压在防潮垫上,鼻尖对着鼻尖。
谈恪吻着他,克制而轻柔,从唇角到鼻尖,到颤抖着睫毛的眼尾,到光洁漂亮的额头。他吻得郑重,不带一丝情欲意味,仿佛有无数不能宣之于口的话,要借着这唇舌方寸间的触吻,递进谢栗的心里去。
谈恪的手抚上谢栗的额头,拨开他额前的碎发。
小男生的额头长得漂亮光洁,弧度饱满,却总爱用刘海遮住。谈恪细细地摩挲着,手指忽然触到一条细硬的凸起。
谢栗也感觉到了什么,急急地伸手去拉他的手“那里有一块疤。”
谢栗不知怎么就紧张起来,忽然推开谈恪爬起来“你,你别 ”
他期期艾艾的不安样子被谈恪看在眼里“怎么了栗栗”
谢栗伸手去摸自己额头上的那条疤。
是打架打的。
是他在福利院里,被人抢东西,一下子被搡到了桌沿上,额头火辣辣地痛。于是他愤怒地把对方推倒,骑在身下狠揍。
老师领着一对有意愿领养他的夫妇进活动室,恰好看到他额头上流着血,像个小红眼夜叉一样打人的场景。
那道疤成了他身上的一个印记,无父无母的印记。
谢栗有时候觉得孤儿这件事没什么,也不是他的错。
可有时候又不停地被提醒着,他是残缺的,不完整的,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谈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谢栗的脸色突然黯淡下来。
他挪过去抱谢栗,不顾谢栗微弱的反抗,把清瘦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亲吻着小男生的发心。
谈恪的怀抱很霸道,却让谢栗觉得安全。他抽出自己的胳膊,攀上男人的肩,半跪在谈恪怀里,语气郑重其事“我要告诉你关于我的一件事。”
谈恪感觉到他的不安,拥紧他,和他开玩笑“什么事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其实你是个小龙人”
谢栗原本的的肃穆心情突然被打没了,抬起头满脸疑惑“小龙人是什么”
谈恪这辈子难得有心塞到说不出话的时候。
他忽然想起来,谢栗今年还不到二十一岁,出生于一九九九年,和他几乎是两辈人。
谢栗当然不知道小龙人是什么。
谈恪不想向谢栗解释他和自己之间的巨大代沟,只好拽回话题“你刚才说要告诉我什么”
谢栗再次把头埋回谈恪的肩膀上,声音闷闷地说“那我告诉你,你不要很惊讶,也不要问我很多问题。”
谈恪抚着他的背“好。我什么都不问。”
于是谢栗贴在谈恪耳边,小声地说”“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是一个孤儿。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我没有小名。只有你叫过我栗栗。”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