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妻子会是这个反应, 顾长安不禁愣了一下, 有些疑惑的问道, 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轻声安抚道
“你放心, 父亲他会同意的, 我入礼部已有三年,按规矩也到了该外放的时候”
顾长安这话虽说是为了安慰柳若兰, 可倒不完全是假的,按照规矩, 在朝中任职三年之后, 是要外放历练的。
可何为规矩,皇上的话便是规矩。
如果他不想外放的话, 以顾云书与当今圣上的关系,以永宁侯府现在的权势地位,这自然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只是若他自己想, 那就是另说了, 至于他父亲会不会同意,其实顾长安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过有些事想要做那就不能瞻前顾后, 他在朝中这些年也不是白待的,纵然没有说服自己父亲的把握, 可先斩后奏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不, 不,不可以,长安,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女儿,她还没有找回来,她就在京城,我们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
眼中的迷茫只是一瞬,柳若兰拉着顾长安的袖子,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却满是坚定。
扬州,那样美好的一个地方,是她夜夜梦里都会出现的,她留恋那里的一切,也比任何人都想要回去那个地方。
可她不能,她的女儿还没有找回来,她怎么能就这么离开。
现在侯爷已经放弃了寻找,若是连她也放弃了,那她女儿该多可怜啊。
“若兰”
望着眼中闪着希冀的光芒,脸上难得有了些生气的妻子,顾长安喉头哽咽了一下,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虽恨父亲的绝情,连自己的孙女都不管,可他也清楚,若是能够把人找回来,父亲是不会轻易做出这样决定的。
而就连堂堂永宁侯,都没有办法,这京城之大,便是他再自信,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的现在,其实也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只是这话他却无法跟妻子说,相比于他这个做父亲的,若兰对于女儿的感情,远比他要深得多。
张了张口,犹豫了半响,看着面前因为自己一句话,而显得无比紧张,正忐忑不安看着自己的妻子,顾长安忍着心里的难过,终究是只能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浇灭妻子心中的那点希望,刚进屋时,若兰那毫无半丝鲜活气息的模样,实在是将他吓坏了。
只是去扬州的事,却不能就这般放弃掉,妻子现在这个样子,他实在是不放心。
好在这些事,自己默默去做就可以,等他摆平了那些障碍,想来妻子应该也就养好了身体。
而且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应该也不会在坚持留在京城了。
这般想着,顾长安伸手将妻子搂在自己怀里,心中愧疚与怜惜交织,脑海中不自觉的就冒出了自己嫡长女的样子。
新生的小婴儿,谈不上好看,可那眉眼却能看出像极了自己。
若是自己的女儿没有被偷走的话,那这个时候,他们该是有多幸福啊,妻子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越想心中的恨意便越深,同时夹杂的还有些不解,侯府的守卫如此森严,绝非一般毛贼能够闯入的。
可若不是一般人,那偷走个女娃又有什么用处呢,永宁侯重男轻女,整个京城谁不清楚。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原因,顾长安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开始考虑到底要怎样,才能让父亲答应他外放扬州。
丝毫都不清楚,自己这一世的父亲,在自己刚生下来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