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里打算的特别美好,可架不住粟米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呀
人家正着急着弟弟的医药费呢,死老太太还上赶着来占便宜,她粟米的便宜岂能是这么好占的
见到拉着自己的死老太太,不仅不买肉不说,还要去什么劳什子的纠察队举报自己。
粟米心里又恨又急。
虽然她知道,如果按照上辈子自己所处时空的演变历史,眼下还不到,不许私人做生意的严打时刻,可毕竟换了时空,换了国家,换了领导人,谁又能保证,这里此刻的个体户经营是不是被允许的
她不能冒这个险,她家毛毛还在医院等着她弄去救命钱呢
心里一急,粟米也顾不得自己的力道会不会伤人了,她抬起小脚,一脚狠狠的踏在老太太的脚背上。
只听到倒霉老太啊的一声凄厉喊叫,下意识的松手准备去抱脚,好缓解疼痛之时,粟米趁机把这倒霉催的老太太往地上一推,当即她转身就跑。
因为跑的太匆忙,粟米几乎是慌不择路。
直到周遭的人跟事物,都被她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直到跑啊跑的粟米,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直到喘着粗气的粟米,确认身后没有追兵跟来;
粟米这才停下了脚步,一边扶着墙喘匀气息,一边把刚才跑路还不忘了死死拽在手里的野鸡,丢到身后的背篓里。
等她渐渐平复好跳动的心,抬眼四下一打量,粟米发现,这是一块自己全然陌生的地界。
得亏她不是一个真小孩,即便是迷了路,她也坚信,凭着一张嘴,怎么地也能问到回医院的路。
这点粟米一点都不担心,只可惜啊,忙碌了一个傍晚,她却是空手而归,一分钱都没挣来,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特别是眼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身处的周遭,万家灯火开始燃起,她甚至还能闻到空气中隐隐的饭菜香味时,肚皮里咕噜噜响起的抗议声,无一不在提示着粟米她的失败。
今天一大早从便宜奶喊她上山,到下山回家发现自家弟弟生病,再到给弟弟换衣熬药治病,再到为弟弟报仇收拾霸道香,再再到不畏艰难的一路送弟弟到县城就医,整整一天了,她水米未进。
先前是一直担忧弟弟的安危,后来又一心忙着挣钱,要不是此刻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她都要把自己还没吃饭的事情给忘了呢
粟米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愁眉苦脸。
看样子,今天这挣钱的事情是办不成了。
即便自己不怕饿,不想吃,可万一同样滴水未进的弟弟要是醒来,肚子饿了可怎么办
还有那位好心给自己带路,送她跟毛毛到医院,最后还善心但帮着她看护弟弟的大哥哥,想必这会也是饥肠辘辘了吧人家总归是要吃饭的呀
她总不能让人家好心的出力帮忙后,还饿着人家吧
这么想着,粟米果断的放弃了今天的计划,寻了个偏僻的角落窝成一团,收了背篓,意识沉入星网。
烧水、杀鸡、去毛、炖汤,要的是时间,粟米眼下赶着回去,根本来不及,就只能选择杀了两条鱼,在玲珑屋的厨房里拿油煎了,放上葱姜盐胡椒,加水炖成一锅;
又另起了一孔炉灶,粟米淘米做了一鼎罐的干米饭,把灶孔里的火控制好,任由食物炖煮着,她才急急的出了星网,寻了个好心人问了路后,粟米急匆匆的往医院狂奔。
等天色都黑透了,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