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了臣对尊上的一片心意。”
裴衍之眼眸黑如墨染,冰凉指尖挑着姜折微的下颌,话中的意味深远得让人心悸。
像是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姜折微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微抬起头,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里,尽是一片天真意气的骄矜。
“裴卿在说什么呢这天下间除了裴卿,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孤去在意”
姜折微说着,歪了歪头,几缕发丝自然地从颊边滑落下去,神态又惑人又天真“父尊以前曾经对孤说,这偌大魔界里能臣虽多,可信、可用、可倚靠之人,也唯有一个裴卿。”
“只要裴卿不会大逆不道、谋朝篡位,这天下间孤又有什么可惧”
他玩笑似的,轻飘飘说出这样诛心的话,神态却偏偏理所应当极了,那样骄矜傲慢,又那样无所畏惧就好像“谋朝篡位”这四个血淋淋的字不过是史册上轻描淡写一笔,指尖稍稍一触便滑过去了,可以随随便便玩弄在唇尖上,不值得分毫在意。
姜折微懒洋洋拨开裴衍之的手“裴卿可是我的国之柱石裴卿一日不负孤,孤便也定然不会负卿。”
裴衍之沉默片刻,提醒他“还记得吗尊上在别人面前,应当自称孤或者本尊”
姜折微飞快打断他的话“可裴卿也说了,在别人面前那是别人,可不是裴卿。”
又是那样理所应当的语气。
二人视线相对,裴衍之的乌眸中划过一丝暗色,而姜折微像是什么也没发觉似的,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不满似的拉了拉衣襟。
“孤是魔尊,想怎么自称就怎么自称,这是谕令”他蹙着眉,像是命令,又像是撒娇,清亮的声线拖曳出长长的尾音“记住了吗裴卿”
裴衍之的眸色微闪,而姜折微只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凑近他耳边轻声缓道
“还是说,裴卿只是故意如此,想让我换个称呼比如裴叔叔”
一句“叔叔”被姜折微喊得百转千回,余音袅袅,缠绵又缱绻。
他含笑托着下颌,那样温情脉脉的眼神下却流溢着饱满的嬉弄我敢叫你叔叔,你敢不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