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大半个月都没见过齐麟了,她毫不知情的继续炼丹,偶尔也去给灵菜浇浇水,她从别的弟子口中得知门派里门主的三弟子满川同她那日见得是一个人,她也不敢明着打听,每次有女弟子说的时候就听两句,时间长了,她心越欢喜。
齐风城不知她的女儿心思,因那回齐麟的一番质问心中愧疚难堪,对花怜少关注了不少。
齐麟在中秋那日回来了一趟,花怜做了几个莲蓉馅儿的去端给齐麟。
她满心欢喜的走了进去,齐麟目光骇人的将月饼掀翻在地。
他许是见不得花怜天真烂漫的模样,多日的心理防线因为花怜的那句花好月圆轰然崩塌,他恶劣的笑了一下,吐出两个字,“野种。”
花怜脸色大变,也没顾得地上的月饼,转身就跑。
野种
从小到大听习惯的词从齐麟嘴里说出,花怜一时不能接受,又觉得理所应当。
她的确是个野种。
花怜疯一样的跑出了苍山派,她的耳边不断的回响着这两个字,甚至她看着苍山派每个遇到的弟子,他们都好像在嘲笑她不堪的一面。
她想要母亲,无比想要。
但是她并没有找到花铃,她浑浑噩噩的走进了一间客栈,不吃不喝的在客房里睡了十天。
她取下了身上的镯子,仔细的清洗了几遍搁在干净的布里包好,又将身上的铁扇取下,一同包在里头。
花铃下定了决心要将这些东西交给齐麟,再去找母亲。
她是有母亲的,不会再扒着别人的爹不放,告诉齐麟她不是野种。
她母亲并没有做错事,她也不是原罪。
洗了一把脸的花怜回到苍山派,却得知了齐麟出去做任务了。
去铜鼓山夺回被蛇妖偷走的大钟。
她等了两日却还是没见齐麟回来,齐风城闭关不见,她收拾了行李带上东西去找齐麟。
铜鼓山好找,她用铁扇传到了山顶上,那悬崖边上剑声铿锵,她循着声就寻了过去。
那人却是满川。
站在悬崖边处的满川瞳孔边缘却闪现着一圈妖冶的绿光,花怜见他就要跃下急忙跑去,她不会说话,对方却听见了脚步声,回头看她。
他面无表情地挥了一掌过去,花怜身子骨弱,顿时被击落在地,趴在地上吐出口血来。
好巧不巧,捂着腹部被蛇妖追击至山顶的齐麟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他的脸变得煞白,脚步停止,耳边空荡荡的什么也听不见。
身后的蛇妖露出渗着毒液的尖牙,一口咬在齐麟的肩上。
顾不得体内用灵力包裹住不让扩散的魔种,齐麟浑噩着抓住身后的蛇妖猛然甩出,肩上的毒液在扩散,他一步步朝着花怜走去。
他从来没有想过让花怜死的。
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不管是父亲的欺骗,还是花怜脸上一无所知的懵懂,他只是气不过而已。
就连上回的黑猫,也不过是气话,事后又跟在其后,生怕她真的会死。
那句野种他不是故意的,齐麟晃着身体眼前越来越模糊。
他跪在了花怜的身前,俯身将她搂在了怀里。
嘴里还在吐血,还没过十六生辰的花怜抬头摸了摸齐麟的脸,有些睁不开眼,对不起。
因为自己明知身份还跟着去了苍山派,打扰到对方的生活而对不起。
她把包好的布拿了出来,没什么力气地递给了齐麟。
她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