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元想事想的入迷,花怜一手拎着酒一面扒着大蝎子背上的晌甲往上爬,明明昨日才吸了些齐麟的精气,今日却爬个背都有些吃力了。
刚爬至一半,她头顶忽的一黑,还未能抬头往上瞧,一道凌厉的尾巴利索的绕过她的细腰,再用力一扯,天旋地转之间,她的酒被甩得上下颠倒,连她自己都晕头转向,只知晓自己运气非常好的
被拐了。
大白天的
花怜抱紧了酒带上了一面墙,又拐过一个角往高处的山岩钻去。
昌元发现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拐,晌甲呼啸一震,怒火中烧的沿着蛛丝马迹寻去。
怎么敢
怎么敢在尊主地界抢人
刚同月七打到一半的齐麟收了昌元匆匆递来的讯息,鞭子一收系在腰上,眉宇间还残留着打斗中未能收回的戾气战意,“活腻的兔崽子”
月七本以为是齐麟停下动作骂她两句以振士气,刚想怼回,齐麟却一个转身往西南方向离去,眼里透着熊熊火光。
“你给我站住”月七垂下长发吼他。
齐麟丝毫不给面子头也不回,看那架势像是要去屠龙。
卷着尾巴将花怜团成一团扯近一些,缩在岩洞里的男人瞳孔缩成一条线,他张开掌心黏腻的手就要往花怜脸上贴,“齐麟带回来的小妾长得的确漂亮”
是一只壁虎。
看着那手蹙起鼻头,花怜眼神一戾,垂在身后的长辫猛然散开,就像蒲公英成熟后飒开的种子飘荡在空中,声音软和却很是认真,“别碰我”
男人不甚在意的笑出声,他摊开掌心在花怜面前晃了晃,好似逗猫崽子缓缓靠近,“你能拿我怎么样”
头发像是有了生命,那数以万计的银发陡然变长飘荡着,花怜沉下脸色,那银发的尾端像是一根根细小的银针一一竖起,以超乎男人想象的速度朝他扎去。
明明看着毫无威胁,下一秒男人的胸口被扎成了筛子。
噗嗤一声,花怜嫌脏的将头发拔了出来,一股股青色的体液从他身上的小洞中渗出,男人惨叫一声甩着尾巴将花怜甩了出去。
花怜被扔进了岩洞缝里,离刚开始进来的洞口并没有多远。
身上并无异样,花怜第一回尝试到这副身体的好处。
没有痛没有痒,全身上下刀剑不侵,真是
比上一世被一掌打死的自己要好上太多了。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头发上沾的液体黏腻不堪,她甚是嫌弃的甩了两下,银发轻易的甩掉残留,干干净净的不带一点负罪感。
被石头封住的洞口有人走了进来。
花怜从地上捡起没打破的一个酒瓶,她拍了拍灰,睁大眼睛往门口看去。
昌元这么快吗
走进来的影子高大颀长,腰上配着把剑,很明显并不是昌元。
不知对方用意的花怜抱着自己的酒瓶子警惕的盯着他,对方每靠近一步,她身后的银发又开始蠢蠢欲动。
剑修提着剑走了进去,朝着被花怜用头发扎胸口的男人方向,好似没瞧见她。
壁虎精疼的在地上打滚,他本以为女人早已逃去,谁知脚步声逐渐靠近,他忍着痛恢复壁虎的原形爬到岩洞上方,一边警告对方不要轻举妄动,一面却往洞口逃去。
本想着借此用小妾捞上一笔好处,却不料这女人比蝎子精还毒辣,他向来以皮厚著称,即便是毒蝎子也难以扎入他的皮肤中,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