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已就寝,坐了会儿便走了。”
尉迟越立即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没人叫醒我”
瞥见何婉蕙苍白的脸色和泫然欲泣的神情,尉迟越没再说下去,待她离开,他立即叫来个黄门问道“娘子是什么时候到的”
那黄门如实道“回禀殿下,娘子大约是戌牌时分到的,她见何娘子在殿中,便不曾进来,”
尉迟越目光微动“她等了多久”
黄门道“总有一个多时辰吧。”
尉迟越脸色一沉,方才何婉蕙说太子妃“坐了会儿便走”,若非他仔细询问,便会以为沈宜秋只待了片刻。
但这般模棱两可之言,认真计较起来也不算错。
他不想以小人之心去揣测何婉蕙,但这一点怀疑,就像一粒细砂落在他心里,虽然微不足道,却硌得他有些难受。
尉迟越坐起身,对黄门道“伺候孤更衣起身。”
那黄门吃惊道“殿下要去哪里”
尉迟越道“回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