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发生的一切他早已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皇帝只觉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刹那间冷彻心扉。
薛鹤年跪倒在地,匍匐在地上,不住地叩首“那贼人含血喷人,请圣人明鉴”
皇帝想说话,但喉咙像是上了锁一般,不等他开口,尉迟越向皇帝行了个礼,悠悠道“阿史那弥真此言甚是荒谬,儿臣恳请圣人着刑部、大理寺调查清楚,务必还薛中书一个清白。”
他顿了顿道“至于阿史那弥真,他是重要人证,儿臣恳请圣人宽限数日,待查明真相后再枭首示众。”
皇帝看了一眼那久久砍不下来的刀,刀锋映出烈日,令他眼前斑驳一片。
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到自己老了。
他扫了眼群臣,艰难地点了一下头“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