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听闻这个传言时,琴酒微微挑眉,绿眸中带着几分兴致的看向自己的得力下属。
黑发青年抬头恭敬的看向琴酒,稍稍抿着的唇透出少许的局促不安,一双黑色的眸子透出一点清亮的光,衬得那抹黑色愈发深邃。
琴酒微微偏头,单手勾起波尔斯的下颌,凝视着黑发青年的眸子,轻笑一声。
他慢声评价“挺好看的。”
上卷其三
琴酒当然会这么认为。
毕竟,波尔斯每每看向他的时候,黑眸中总是有光的。
那双死寂的、透不出一丝光,在青天白日里能让人从脊背处腾身而起毛骨悚然的,胆小的人指不定要被吓出心脏病的,仿佛两颗死气沉沉的玻璃珠子的黑眸
在对上那双绿眼睛的时候,总是有光的。
于是玻璃珠子就又变成了黑曜石。
上卷其四
除了眼睛之外,波尔斯身上也有着其他传言。
比如他虽然喜欢用枪但更喜欢近身格斗,比如说他的狙击其实很烂,比如说他任务时只会横冲直撞脑子里缺根弦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它们有些被一笔带过,有些被认真讨论,有些甚至传到了波尔斯的耳朵里。
不过,黑发青年很少解释些什么。
一来是因为他性格使然,二来嘛
流言这种东西,哪怕当事人解释了,效果也是不大的。
局外人在面对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时,也许会热切的玩笑讨论,也许会轻描淡写的一笑而过,有时候,真相是什么样的,反而不太重要了。
比如说波尔斯性格激进野心勃勃。
又比如说他对琴酒有恋慕之心。
是真是假
谁又知道呢
而大家都知道的,只有一点。
那就是流言什么的,是当不得真的。
上卷其五
在见到琴酒之前,波尔斯就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过这个男人的名字。
那时的琴酒,在组织里已经声名鹊起。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自然引来了很多人或估量或恶意的目光。
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年纪轻轻的琴酒照样身居高位,而那些或估量或恶意的目光,却慢慢有了变化。
它们化成了钦佩、敬畏、亦或者仍是恶意只是更加隐晦。
大多数的时候,他们提到这个男人那时候还是青年的语气,都是敬畏的。也有那么一些时候,他们的言语中带着丝丝缕缕的不屑,只是当时还不叫波尔斯的少年抬头一看,便能看见那些言语不屑的人眼中浓浓的嫉恨。
黑发少年眨了眨眼睛。
偶尔有一天,他听见自己的教官在与同事交谈,依稀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小子挺厉害的。”已经年过中年的教官说“倒是有点让我想起了曾经的琴酒。”
琴酒
黑发少年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其实他并不在意琴酒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无论琴酒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那时的少年来说,都太过遥远。
只是偶尔,他会有些好奇。
他一贯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性格淡漠的同时却也不是没有傲气的。即使对琴酒早有耳闻,在没见过他之前,黑发少年很难想象琴酒究竟是什么一个人。
有点让我想起了曾经的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