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组织不触及他的底线,琴酒并不想和组织彻底闹翻、不死不休。
这一点,从琴酒一开始打算假死就可以看出。即使他已经叛逃,但彼此之间到底还是有一些心知肚明的默契存在的。
只不过后来出于种种原因,假死计划宣告破灭,琴酒也不得不走向一条较为困难的路。
但是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他还没有跟组织正面刚的想法。
多年混迹黑道,琴酒手头上有不少得用的假身份。其中有些身份不过是随便一用,经不起推敲;但也有一些身份的制作十分靠谱,只要不细查,几乎不会出什么乱子,是就连签证护照都是可以通过海关的那种。
临行前,琴酒选了一个从照片上看和他本人有几分相似的身份,又选了其他的两个身份以备不时之需,随即就让岛袋君惠为他乔装改扮了一番。
君惠对琴酒的行动很是担心,然而黑发女子也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跟着琴酒的。
不说着在面对黑衣组织时,自己会不会拖后腿;就单单看躲藏反追踪之类的本事,她也没信心不会因此暴露自己。
替琴酒变装的时候,黑发女子的手很稳,所有精细的动作都完成的一丝不苟,一切都是稳稳当当的。她尽自己的所能试图让这一次的变换成果尽善尽美,清秀面容上的表情严肃的吓人。
然而与她沉稳动作截然相反的,是君惠眼角的绯红。
她的眼圈都是红的,那一抹绯色像极了离别的泪。黑发女子的薄唇微微颤抖,她用牙齿咬住下唇,咬出深深的齿痕。
君惠的眼中似乎有隐隐闪烁的晶莹,但终究,她没有落泪。
一切完成之后,琴酒的形貌便与护照上有了八分相似,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岛袋君惠便也露出了笑容。
这含泪的笑容带着几分轻松,然而这份轻松却不达眼底。因为她的眼底心里,大概都被另一种情绪被占据了。
这种情绪叫做担忧。
琴酒也只是微微摇头,轻声说一句我会回来的。
很快,他就离开了日本。
琴酒去欧洲的事情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临行前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委托给高远遥一的一件事,想着也说不准下次联系他是什么时候了,于是干脆给高远遥一去了一通电话。
然后,他得到了高远遥一此刻人在英国的消息。
于是兜兜转转,时隔多年,琴酒再一次踏上了英国的土地。
跟着高远遥一混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琴酒整天过着吃吃吃喝喝喝的日子。
当然,也不完全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高远遥一这个闲着没事干的家伙带着他在英国东游西逛,在各种著名景点前打卡。
光是一个伦敦,他们就已经用了两三天时间将白金汉宫、格林尼治天文台、伊丽莎白塔、大英博物馆、伦敦塔桥等地方玩了个遍。
在夕阳西下的夜晚,他们漫步于伦敦某处不知名的街头,看着霞光布满天际,看着落日熔金将一切铎上好看的金色光辉。
琴酒站在伦敦眼的不远处,遥遥眺望泰晤士河。晚风徐徐而来,吹拂着他银色的发,轻吻着他冷绿色的眸子,一切的一切,在夕阳下都显得那么温柔。
不得不说,高远遥一在生活上是一个能让自己过得很好的人。或者说,聪明人,总不会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太差。
他们总能想到一些法子来调剂自己的生活,让自己过得开心只要他们想。
当然,琴酒也没有忘记他一开始来找高远遥一的目的。只不过他显然还是要在英国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