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看的太重要了。”
太过重要了。
或许当初的琴酒还不曾明白,但是几多年后,回忆着当初岁月的点点滴滴,从流离的年月里拼凑过往的真实,经历过种种人世间爱恨情仇之后,琴酒渐渐明白了。
他明白了爱情的丑陋。
ti nesi nya reka,俄罗斯餐厅里犯下谋杀罪的小岛田夫人,以及明知是死路却仍愿意为了爱人顶罪,声嘶力竭的吼着“是我干的,一切都是我干的”的侍者。
明明知道对方不爱他,却仍想要拼死一搏。
当时的琴酒想,爱情不是个好东西,而且太过麻烦。
他明白了何为亲情。
哪怕已经多年不见,哪怕已经天涯陌路,哪怕并非同父同母,在看到席拉的一瞬间,海恩依旧能够将这个妹妹认出来。
海恩不知道席拉在以身涉险吗他不知道席拉做的事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吗他不知道当事情败露,连他自己都会搭上一条命吗
他都知道的。
然而即使是这样,海恩依旧选择了去保护席拉。
不管重复多少次,不论分别多少年,他的选择始终不会改变。
不过,海恩大抵也不亏。
因为对于席拉来说,他也同样是值得拼死守护的存在。
当时的琴酒想,这大概是可以利用的吧。
他明白了何为信仰。
苏格兰温和的笑容中带着宁死不退的坚定,他一步一步走向九死一生的结局,一步一步滑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但至始至终,都不曾后悔过。
他从容赴死。
琴酒知道,那个名为诸伏景光的男人,为的或许不是他所投身的政府、公安,但一定是虚无缥缈却又实实在在的公道正义。
很重要吗不重要吧。
但分明应该对此嗤之以鼻的某人,却到底为此改变了自己的棋路。
他明白了什么是心软。
奈奈皙白的面容上清晰的呈现出一个巴掌印,苍白的小脸青紫不堪,像是被蒸坏了的馒头。她抿着唇看向琴酒,想要露出一个笑,却在牵动了面上肌肉的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仁王雅治看向她的目光很暖,琴酒想。
奈奈耳边的助听器很冷,琴酒想,真的很冷。
然后是什么
然后是旅店内,二女相争的言辞凿凿。为了所谓的爱情,竹本美惠子可以去伤害一个全然无辜的女人,最终甚至因为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七宗罪的隐晦与悲伤,至此开启。
然后,是皮尔悲剧的一生。
她痛恨着自己的丈夫,痛恨着那不该出生的两个孩子。
她憎恨他们,憎恨世间的一切,空空荡荡,了无生趣。
然而最终,在面对年幼孩童病危时一声声稚嫩的呼唤,面对无辜又并不无辜的孩子置身于生死一线的那一刻,她终究心软了。
重新开始研究银色子弹的那一刻,大概就是她生命的倒计时。
她不是没有机会的。
她可以选择重新归顺黑衣组织,可以选择将自己的孩子交出来,可以选择好好活下去。
但她终究没有那么做。
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恨你的人,我恨不得你去死。
但是小兔崽子,别死的那么快。
然后
然后,是奈奈雨夜的声声泣泪。
她死死